一處破舊的土房子裡,一位身著錦袍的老者緩緩的走進了屋內。
剛進入屋內老者眉頭瞬間擰在了一起,快速的從袖口裡掏出手帕擋住了口鼻。
老者在屋門口衝著身邊的護衛使了一個眼色,護衛便心知肚明的衝著裡屋喊起了話。
“牛二喜!挑幾個男孩子出來,要機靈一點不哭鬧的。快一點!”
老者身邊的護衛話音剛落,從裡屋便跑出來一中年男人。見到門口的老者後直接便是打了個千。此人便正是梁志廷要抓的牛二喜。
“呦!王老爺來了啊。您上座!”
這牛二喜穿著一件極其不合身的長衫,長衫上滿是油漬和汗漬,早已分辨不出原先的顏色。
不過雖說這牛二喜衣著極其邋遢骯髒不過這廝的臉卻是白白淨淨的,頭髮也是理的闆闆正正的,一雙手白嫩的好似姑娘家一樣。
門口的老者看著牛二喜身上那件包了漿的長袍以及其散發出的氣味是厭惡至極,敲了敲手裡的虎頭杖示意對方快點辦事。顯然是一句話也不想和對方說。
牛二喜看著老者的做派也不生氣,趕忙轉身回了裡屋帶出了七八個小男孩推給了老者身邊的護衛。
“王老爺,三公子如果對娃子有別的要求的話一定要及時的告訴我哩,我一定滿足三公子的要求哩!”
牛二喜搓著手小心翼翼的向著老者說道。
“做好你的事,少問。三公子有要求會告訴你的。”
老者厭惡的掃了一眼一旁有些侷促不安的牛二喜。開口說了進屋以來的第一句話後便轉身離開土房子上了馬車快速離去。
牛二喜則是趕忙幫著老者留下的護衛將七八個孩子送進另一架馬車裡。便笑著退到一旁迎著當空的皓月目送著馬車離去。
回到屋裡關上門後的牛二喜臉上早已沒了剛剛的諂媚與小心。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陰鷙。
牛歡喜看向了擋著簾子的裡屋,抄起放在灶臺旁的一根粗短的木棍便走了進去。
頓時裡屋傳出了木棍敲打骨頭的碎裂聲以及孩子的哀嚎與哭鬧聲。
得到梁志廷命令的侯家兄弟簡單的換了身便裝,便馬不停蹄的趕往了西巷。
而他們所在的坊市離西巷少說也有五十里地的距離。以二人的腳力最快也得需要兩個時辰才能抵達。
而且為了低調行事二人也不敢騎馬。且因為侯五誇下海口將抓捕時間直接縮減成一天,導致二人一時一刻也不敢耽擱。
侯六走在路上抬頭看了一眼馬上快要落山的太陽,腦海裡也在瘋狂回憶關於牛二喜的一切記憶。
關於牛二喜的一些事侯六也就是以前跟梁志廷出門喝酒的時候,聽著王氏米行的一個護衛跟自己隨意提了一嘴。
兩人談天說地,聊著聊著就聊到了西巷。說這西巷裡淨是些下九流的老前輩。什麼曾經的賊王陳老鬼。
還有以前是山裡大綹子的現在被仇家砍斷兩條腿的楊飛虎。還有那以前算無遺策現在卻瘋瘋癲癲的小諸葛諸葛汕。
話趕話的,他就提到了牛二喜。他說這西巷裡還有一號狠人,叫牛二喜。乃是以前寧州地界上有名的拍花子。
後來在寧州拐了個娃子,結果那娃子的父親是他根本惹不起的存在,便逃難到了這泉州的地界。
侯六當時也是喝的醉醺醺的,對方說的前三個人物自己都有所耳聞。唯獨提的這個牛二喜自己是真沒聽過。
“你小子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旁邊的護衛看著有些喝多了侯六便笑著起身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離開了酒館。
全盤迴憶完的侯六此時不禁有些頭疼了起來。自己這邊唯一瞭解牛二喜情報的渠道就是王氏米行那個護衛說的。
這牛二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