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闆,欠您的錢不是說好年底結算嗎?”
嗒,嗒,嗒。
三公子將古書放到桌上,手指很有節奏的敲著桌面,雙眼緊閉仰著頭,也不理會桌上尷尬的氣氛。
“秦老闆,您多拖一個月就要多拿不少利息,我現在來要也是為您好。我已經暗地調查了您這酒樓的價值,剛好能抵得上您的債,要是在拖幾個月,恐怕就不是這個價了。”
周凱從懷裡掏出了一沓欠條看向秦輝祖晃了晃。
“你在說什麼胡話?周老闆!?我當初可是一共借了你八百兩銀子!這酒樓的價值怎麼可能就值八百兩!?”
秦輝祖臉龐微微抽動著,他有些不可置信的聽著周凱說完後,憤怒的說道。
“秦老闆!先不要著急,我給您念,我可是有欠條的。近三個月來,您數次向我借用銀兩,合計八百兩銀子。”
“我的利息是一個月九分利,三個月利息下來,秦老闆您一共欠我一千四百兩銀子。”
周凱唸完後便將當初秦輝祖在自己茶樓裡籤的一沓欠條。一臉笑容的走了過去將其遞到了秦輝祖的手裡。
秦輝祖呆滯的一張張翻看著欠條,每一張確實都是自己籤的名字。
他突然看向了一旁好似透明人的王西豐,又扭頭看向了依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的三公子。
,!
半年前,王氏米行的王西豐,突然帶了幾個人天天來他這酒樓裡喝酒聽曲。一來二去秦輝祖便藉著王西豐跟那幾人熟識了起來。
王西豐給秦輝祖介紹說這幾人都是從東南浙州來的大客商,來清源郡是為了考察一下這裡適不適合開展業務。
加上這幾位浙州來的客商那真是花錢如流水,大方至極。慢慢秦輝祖和幾位客商直接是好到彼此感嘆相見恨晚。
突然有一天酒足飯飽后王西豐提出喝完酒去走幾圈。秦輝祖一開始沒明白以為是要去遛彎,便跟著幾人去了。
王西豐帶著幾人進了一個茶樓,這個茶樓的老闆秦輝祖當然也是認識的,自然便是周凱。
因為秦輝祖本人並不會賭,所以一開始王西豐幾人也沒有帶他玩。而是讓其坐在旁邊看著他們玩。
而秦輝祖看著王西豐幾人玩了幾圈後居然覺得有意思的很,也想讓自己合群一些,便招呼著也教他玩一玩。
秦輝祖讓王西豐教了幾圈上手後,用王西豐的話說就是他天生就是掙這份錢的。一整晚秦輝祖就沒輸過,足足贏了那三個浙商一百多兩。
而後的時間內,秦輝祖也是上了癮,天天嚷著要玩。整整連贏了半個月,又贏了三個掌櫃的將近七百兩銀子。
秦輝祖晚上在床上看著自己贏來的銀子不禁感嘆道,這可比他的酒樓來錢快多了。
自己這酒樓最掙錢的時候也就一個月進賬了六百兩銀子。他這半個月天天去茶館裡喝喝茶玩玩牌就贏了近七百兩銀子。
但是,從四個月前的某一天開始。秦輝祖就好似被賭神拋棄了一樣,沒贏過一場。
十年以來辛辛苦苦攢的那些錢一個月內輸了個精光。王西豐有天晚上勸他別玩了,可能他不適合賭。
但是不信邪或者說已經深陷其中的秦輝祖根本沒有聽進去,反而是一次又一次的跟茶館的老闆周凱借錢。
只要秦輝祖張口借錢,周凱只會要求他在借條上簽名按手印,借多少周凱從來都不過問,也從來沒跟他要過。
每次簽完條子後,周凱將借條放進袖口後,都會輕輕拍了拍秦輝祖的肩膀。
此時此刻的秦輝祖才猛然醒悟,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被這幾人套了進去。但是他還是有些不信邪的看向周凱說道。
“九分利!?當初借的時候你根本沒說過有這麼高的利!朝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