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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梁志廷身後兩人手裡端著的鐵器正在冒著火光,一顆顆金黃色的東西正在向外掉落著。
子彈破壞肌肉組織的聲音以及骨頭被打碎的聲音緊跟著響起。
不等周德尊扭頭去看打手的樣子時,跑在對前面被射成篩子的碎屍濺射出的鮮血和碎肉直接崩了周德尊一臉。
“嘿,這雲仙庭今晚怎麼這麼熱鬧。這周家六少爺又搞什麼呢,怎麼這麼響呢?以前沒聽過啊。”
雲仙庭外不遠處的衚衕口,兩個身穿衙役服裝的男人正吧嗒吧嗒的抽著菸袋。
其中一個衙役看著鮮血濺在窗戶上,裡面一通亂響的雲仙庭說道。
“管他呢,反正這六少爺不是通知咱了嗎。今晚出什麼事也別管,他自己會處理。咱哥倆也算樂的清閒。”
另一個衙役滿不在乎的說道,掂量的手裡的碎銀子正琢磨著明晚去哪個窯子裡找女人呢。
周德尊常在雲仙庭裡殺人早已是縣衙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而且這六少爺也會做人,不管殺幾個人第二天肯定收拾的乾乾淨淨,保證沒有尾巴。
當班的衙役也會塞銀子。長此以往,也就沒人去管。只要六少爺提前通知,這條街這些衙役就會宵禁。
此時的房間裡瀰漫著濃重的血腥氣,房間的地面,四周甚至是天花板也都被鮮血浸染,碎肉也是隨處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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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上也全是鮮血,兩邊散落著已經拼湊不成的碎屍。梁志廷此時正和侯家兄弟三人清洗著臉上身上的汙垢。
周德尊則是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雙眼瞪大且無神的盯著桌子。他現在腦子還是有些亂套的。
他不明白這幾個人是如何做到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就將三十個打手變成了地上這模樣的。
他在思考著自己的下場。也終於開始仔細思考著梁志廷最後的問題。他在考慮到底是出賣家族還是活命。
梁志廷洗臉的水聲此時聽在周德尊的耳朵就好似黑白無常索命的鎖鏈一樣。
“周家大寨在北丘縣城外東面二十里外的一片荒地上,你們到了以後就能看見一個佔地近六畝的大寨子!”
“大寨子外面有護衛來回巡邏,大寨的院牆都是石頭堆砌而成的,高兩米!寨子內有我祖父,有我父親,還有家裡豢養的一眾上了歲數的親族以及各類夥計,雜役,伙伕,侍女。一共有兩百多人!”
在梁志廷清洗結束後,拿著毛巾擦著臉緩步走到周德尊面前時。
還不等梁志廷說話。已經被嚇破了膽的周德尊直接跪下來吐了個乾乾淨淨。
梁志廷看著心理防線已經破碎,甚至都不需要用刑便交代一清二楚的周德尊搖了搖頭,向侯三使了個眼色後便坐到了一旁。
“周兄,你如此清楚周家的情況,你又是什麼身份啊?”
接受到梁志廷眼色示意的侯三便接過了審訊工作,直接蹲在周德尊面前問了起來。
“我是周家現任家主周誠的第六個兒子。”
周德尊此時聽著侯三的這句周兄只覺得諷刺,閉著眼睛答道。
“我聽說周家有一條密道,是真的嗎?”
“假的,那都是外面人胡亂杜撰的。西北這種土地怎麼可能挖的動地道,這種工程根本做不到。”
梁志廷在聽到沒有地道後心裡鬆了口氣,畢竟他不太想放跑周家任何人。
“縣內紡織廠內,周家嫡系的管事人有多少個,他們晚上都在哪?”
侯三問道。
“這,這我真的不知道。我們彼此都是競爭關係,平常也很少有往來。”
梁志廷聽後點了點頭,既然找不到他便也就放棄了。
而且明天當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