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的哨騎回來了,梁大當家已經連夜出發了。夜晚的緣故看不清具體多少人,但哨騎說光騎兵就有數百之眾。”
西寧官邸內,徐亨走進大堂內,對著正在堂內看著兩件紫色郡守官袍的丁來財彙報道。
大乾國郡守的官服做工精細,用料考究,均都是由各州首府負責製作。
而堂內的兩件官袍除了在大小長短有些不一樣以外,其餘無論是做工和用料皆都相同。
“明天便是七月十六日了吧,派人將那張委任狀和這件官袍送去清源郡吧。”
丁來財聽著徐亨的彙報點了點頭,從袖口抽出一張委任狀後遞給了身後的徐亨,又指向了兩件官袍裡其中一件較小的那一件說道。
“大人,那這一件我們什麼時候送給梁大,哦不,現在應該叫梁郡守了。”
徐亨接過丁來財遞來的委任狀後,看向另一件更大的官袍問道。
“晚幾天送去吧,志廷接管清源郡後總有清洗一波何家的殘餘勢力的,等他都做完了,我再以州丞的身份幫他站個臺便好。”
丁來財說道。
“明白了大人。只是,這張委任狀上並沒有蓋上州丞印,何少權如果問起來怎麼辦?”
如今這種局勢丁來財自不可能做出一手託兩家之事,剛剛交給徐亨的那張要送給何家的委任狀,根本就沒有蓋上象徵州丞的印章。
也就是說即便這是從西寧城官邸簽發而出的委任狀,根本就是廢紙一張,毫無用處。
“哈哈哈!何少權如今春風得意,又怎麼會在乎一個印,現在在他的眼裡有沒有這個印,也改變不了他兒子接任的事實了。”
丁來財搖了搖頭笑了起來。
“如若不是他們觸碰我的底線,我又怎麼可能對他們如此。這件給他兒子的官袍,便是我對他們何家最後的交代了。”
丁來財看著眼前的紫色官袍輕聲的說道。
何少權和葉震廷勾結意圖顛覆泉州現有格局,丁來財於公必須忠於皇帝,於私他是泉州的一把手,真正的話事人。
七月十六日,清源郡坊市中央區域,官府早已提前再此地臨時搭建了一個高臺,用做於十八日的接任儀式。
城裡的百姓倒是對此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畢竟誰來做這個郡守他們依舊過日子,不過跟著熱鬧熱鬧也是好的。
三公子也早在半月前便抽調了東城區駐軍一千人駐防在西巷通往坊市的土路上,提前看守住了西巷。
清源郡的郡守換屆,下轄二十三縣的縣令自然也都提前抵達了城內。
這也是自一年多以前泉中酒樓爆炸案後,除趙通達外,其餘二十二個新縣令第一次以縣令的身份來到清源郡。
“這坊市好生熱鬧啊。”
因為皆都屬於是官場新人,這些縣令暫時自然也沒有前任那些人的勾心鬥角,在相繼到達了清源郡後,便彼此結伴而行逛著坊市。
“老郡守大人統管清源郡十幾年之久,的確功不可沒啊。”
幾名縣令褪去了官袍,一身的便裝閒逛在街上,彼此聊著天。
趙通達自然也同樣到來,他也在同著幾位縣令坐在酒樓內喝著酒,看著窗外街上。熙攘的人群。
但不同於其他縣令的團體,他們討論皆都是對於何家搞接班制的不滿,畢竟如今的三公子不過才三十三歲。
“趙兄!你從前提過的大事何時會出現,這眼瞅著何慶元可是都要接任了!”
一名有些喝醉的縣令醉醺醺的看向趙通達低聲的問道,在家裡等官位等了十五年的他,如今已是四十八歲。
看著三十三歲便一步登天直接跨到郡守位子上的三公子,強烈的嫉妒使直接將何家變為了假想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