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再也沒有人敢去挑戰屋內的威嚴。
不知道過了多久,雨停了。院內的人也開始昏昏欲睡了起來,正在他們睡著之時。開門聲驚醒了他們。
侯大和侯五渾身溼透的走了進來。侯大扛著郭少爺進屋後便將其扔到地上,趕忙走到梁志廷身邊貼著耳邊將發生的事交代了起來。
侯五則是赤膊著上身,懷裡抱著穿著自己衣服的周杏呆愣愣的蹲坐在角落裡。眼神呆滯的看著懷裡已經死去的周杏。
屋內的侯家其他四兄弟,也是鼻子一酸,又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對方。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
梁志廷聽完後也是一臉的悔恨,起身走到侯五跟前,伸手捧起了侯大呆滯又僵硬的臉龐。
溫暖的雙手接觸到侯五臉上的時候,侯五才稍稍回了回神。看著眼前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的梁志廷,侯五的眼眸裡才終於有了一絲光彩。
“少,少爺!沒,沒了!杏兒沒了啊!”
侯五終是沒有忍住,將頭靠進了梁志廷的懷裡旁若無人的痛哭了起來。梁志廷捂著懷裡侯五的頭顱回想著幾天在周家的時光也是啜泣了起來。
侯家其他五兄弟看著哭泣的兩人,也是趕忙擦去流下的眼淚。
“是我不好,耽誤了救杏兒。你放心,侯五,今天郭家有一個算一個,都得給杏兒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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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志廷輕輕將侯五的腦袋靠在了牆邊,抹了一把臉上得淚水,雙眼決絕的看著侯五。
梁志廷在侯大和侯五未回來之前本意是隻想宰了郭家這一老一小就好。但是侯五和杏兒的慘狀讓他現在怒不可遏,憤怒直衝頭頂。
梁志廷深吸了一口氣走到院內,無視掉院裡眾人眼裡的恐懼,以及身體不知是怕還是凍引發的顫抖,盯著院裡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抬手將其招到自己的身邊。
“你去縣衙報官,就說郭家遭了土匪,郭老爺特意派你去的。走吧”
孩子雖只有十二歲,但他九歲便被郭家買了進來。三年的大院摧殘讓他的心智遠超同齡人。
聽著梁志廷的話他只是一瞬間的恍惚和不解便趕忙點頭,頭也不回離開了郭府,直奔縣衙跑去。
“侯大,去找些麻繩來,越多越好。”
說完後梁志廷便看向院內的一眾人,臉上突然浮起了笑意。
“給你們個機會活命,一個一個的交代自己的曾經犯下的罪行。只要能交代清楚的,我都饒你們一命。”
院內眾人看著猶如閻王一般輕易能決定他們生死的梁志廷,心裡的鬥爭只有一瞬間便爭先恐後的開始交代了自己罪行。
“侯六!去取紙筆,一個個記錄!”
“我,我叫嚴順。我曾經藉著郭家護衛的名頭把一個村子的姑娘玩了。我還把那姑娘的丈夫打死了。”
“我叫海俊。我曾經把一個賣瓜的老漢瓜攤給砸了,因為我吃他瓜他跟我要錢,我還把他打了一頓。”
就在郭府開展罪行自討大會的時候,那個被梁志廷放過的孩子已經跑到了縣衙。沉甸甸的鼓錘他只能舉起一個,吃力的敲擊著縣衙門口的鳴冤鼓。
不知道敲了多久後,縣衙的一個衙役哈欠連天的才走出縣衙張手就要驅趕正在敲鼓的孩子。
直到他聽到孩子說郭府被劫了後才清醒了過來,趕忙跑進縣衙裡叫醒了縣令。
“你說什麼!?郭府被土匪劫了?”
被強行吵醒的縣令醒來瞬間要發火時聽到郭府被劫後瞬間驚了一下。這郭府可是望菏縣和他的財神爺。
急急忙忙連鞋都來不及穿好便趕忙跑去叫醒一眾熟睡的衙役。縣沒有郡的等級高,所以每個縣並沒有駐軍權和養兵權,只有衙役。
望菏縣便養了足足三十個衙役來負責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