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託託卡的羅望子呢?”
“有一點拙。幹嘛?”
“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但有一天我會跟你說一件神奇的事,葛羅莉亞。”
當貧窮伸出冰冷的手指
“所以,這就是讓你煩惱的事?”我向艾德孟多伯伯提出問題之後,他很認真地思考。
“是的,伯伯。我怕我們搬家的時候,路西拿諾不跟我們一起走。”
“你覺得那隻蝙蝠很出你嗎?”
“它當然喜歡我啊。”
“打從心底喜歡?”
“我很肯定。”
“那麼你就可以確定它也會去啦。可能要過一段時間它才會出現,但是總有一天它會找到你們的。”
“我已經告訴它我們要搬到那條街,幾號門牌了。”
“那就更容易找了。如果它有別的要事纏身,也會派個兄弟或親戚代替它過去看你——你可能還認不出它們是分身呢。”
但我還是沒辦法放心。就算我給了它街道名稱和門牌號碼,路西安諾不認識字的話又有什麼用?也許它可以問小鳥、螳螂或蝴蝶。
“別擔心,澤澤。蝙蝠是很有方向感的。”
“它們有什麼,伯伯?”
他向我解釋什麼是“方向感”,讓我更加佩服他的智慧。
問題解決了。我跑去街上告訴所有人我們要搬家的訊息。大多數人聽都很開心地說:“你們要搬家啦,澤澤?好極了!”“太棒了!”“真是鬆了口氣啊!”……
唯一沒有表示出任何驚訝之情的,只有黑人比利金歐。
“搬到那邊不過就是另一條街,離這裡很近嘛。那我上次跟你說的那件事……”
“什麼時候?”
“明早八點,在班古賭場的大門口。聽說有一大卡車的玩具。你要去嗎?”
“我要去。我會帶路易去。你覺得我還能拿到東西嗎?”
“當然,像你這樣的小討厭還用說嗎?難道你以為你已經是個大人了嗎?”
他靠近我,讓我覺得自己還很小。比我原本以為的還要小。
“要想搶到東西的話……我現在有其他事情要做。明天在那邊見咯。”
我回到家裡纏著葛羅莉亞。
“怎麼啦,小子?”
“明天有一輛卡車要從城裡過來,載滿了玩具,你可以帶我們去。”
“喔,澤澤,我有太多事情要做。我要燙衣服、幫忙賈蒂拉打包準備搬家的事,還得一邊看著爐上的平底鍋。”
“有一群軍校生要從城裡過來喔。”
葛羅莉亞有一本相薄專門貼她收集來的魯道夫*范倫鐵諾(她都叫他魯迪)的照片。她對軍校生也很瘋狂。
“你什麼時候在早上八點看過軍校生了?你以為我是笨蛋啊,小男生?去玩去,澤澤。”
但是我不肯走。
“你知道嗎,葛羅莉亞,這不是為了我。我答應過路易會帶他去的。他還這麼小,像他這種年紀的小孩,心裡想的只有聖誕節。”
“澤澤,我已經告訴過你我不去了。路易的事你只是說說而已,你才是那個最想去的人。你一生中還有很多機會可以過聖誕節啊……”
“如果我死了呢?說不定今年聖誕節我會兩手空空地死掉……”
“你不會那麼快死的,小老頭。你會活得比艾德孟多伯伯或貝耐狄託先生還要長兩倍。好了,說得夠多了,出去玩吧。”
但我還是不走。我賴在那兒,所以她老是會不經意地看到我。她走道櫥櫃去拿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時候,就會看到我坐在搖椅上,用眼神懇求她。這種眼神對她很有效。她去洗衣槽提水的時候,挽救站在門前臺階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