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吵又罵,幾乎要打起架來。我們又找了幾個車門,發現所有登車口的情況都是這樣,登車速度出奇地慢。
這時我才發現,原來只有身手敏捷和身強力壯的人才能順利地登上火車。 可我對體育向來沒有好感,平時不注重鍛鍊身體,當然也就不如別人強壯;而武劍呢,雖然比我高大強壯,卻是懶懶散散、與世無爭,他一點兒也不著急。
很多人拉著皮箱在月臺上跑來跑去,急得滿頭大汗。
我來學校報名的時候,相城市是火車的始發站,人不多,登車時並不覺得困難,怎料會遇到現在這種嚴峻的情況。我一時沒了主意,著急萬分地說:“武劍,我們再這樣等下去毫無頭緒。你看人家都已經登上車了。”
武劍說:“不要緊,我們再等一會兒。”我說:“你怎麼總是這樣說呀,我們得想個辦法才行。”武劍說:“那我們該怎麼辦?”我說:“我們也從窗戶翻進去吧。”武劍看著火車窗戶說:“我爬不上去。”我說:“你身上的肉全都白長了,連這都爬不上去嗎?看我的吧。”我把揹包帶子繫緊,撮著手來到窗戶前。
就在我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乘警的訓斥:“你這個小螃蟹,就你橫著走!”
我轉頭一看,一個大嬸級的女乘警正嚴厲地瞪著我。她說:“你想幹什麼?”
“我想坐火車回家。”
“你還挺有理的呢,誰讓你從窗戶登車了?”
“我從正門進不去呀,所以我只有從窗戶進。”
“扯淡!”大嬸女警說:“我們中華民族可是一個擁有著五千年文明史的民族,登車時怎麼可以翻窗戶?”
“那我該怎麼辦呢?”
“你難道就不能等一等?”
我焦急地說:“我再這樣等,就登不上車啦。我就回不了家啦。”
“扯淡!”大嬸女警說:“共和國都有能力把人類送到太空,難道不能把你送回家?”
見我不說話,大嬸女警又說:“站在這兒等著!要是再讓我看見你翻窗戶,我就把你拷起來!”
無奈,我們只好在旁邊接著等。大嬸女警又巡邏到前面去。在她的訓斥之下,很多像我一樣打算翻窗戶的人,全都站在月臺上乖乖的等。
我本以為火車會停很長時間,誰料登車口的列車員麻利地抓住幾個人的領子朝後一拽,突然登上火車大聲喊:“不要再擠了,不能上了!”說完把車門一鎖,鑰匙朝衣兜裡愜意地一丟。我的媽呦,火車就這樣開走了!
我抓住武劍的衣服亂晃:“都怪你要在這裡等,你看現在該怎麼辦?”武劍不說話。倒是那個傅品,從火車窗戶上伸出頭來,得意地對我們喊道:“手裡有票卻坐不上火車,你們倆真是徹頭徹尾的蠢蛋呀!”說完和他的兄弟一起哈哈大笑。
我們去售票處退票,那人竟然說沒零錢,讓我們先換些零錢再去找她退票。廝真是不講理!我們又急又死。而我旁邊的女生則乾脆朝地上一坐,哇哇大哭。
我給我媽打電話說我回不去了。我媽說:“你這個笨蛋,為什麼不去坐汽車?這點小事就把你難倒了嗎?”我說:“估計汽車票早就預售完了,買不到。”我媽說:“若是買不到直達相城市的票,你就先坐車到合肥,再從合肥坐車回相城市。”我說:“好。”我媽說:“以後不要半夜打電話。”
在火車站裡熬到天亮,我們去了汽車站。直達相城市的汽車票果然賣完了,我們於是就先買了兩張到合肥的車票。
丙戌年八月十一(1)
相城市地處安徽最北端,是安徽的北大門。
有關相城市的由來,乃因一個叫‘相土’的人。據說相土是黃帝軒轅氏的第七世子孫。他從河南商丘向東搞殖民擴張,途中發現一帶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