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的溫熱令花乞兒頓時清醒,她清楚的記得有個少年也曾這樣牽著她的手,不論春夏秋冬,不曾放開。
“小尹……”花乞兒莞爾一笑,順著那隻修長的手朝上望去,然後,愣在原地。“耶?賀樓夙你拉著我幹什麼?”花乞兒錯愕的問道,意識到不是歐尹後,忙一把甩開了賀樓夙。
看著自己的手被當做汙物一樣的甩開,賀樓公子有一瞬間的怔忡,“小花花……”他挽起勾魂奪魄的笑,剛想要再說些什麼,就被花乞兒揚手打斷,“是乞兒姑娘。”
對於花乞兒變臉如此之快,賀樓夙有些哭笑不得,但眼裡卻有溫柔笑意漫上,“小花花,找我何事?”花乞兒聞言立時嚴肅起來,望著對面笑得曖昧的貴公子,她肅然道:“賀樓夙,我們打個賭吧。”
“哦?”賀樓夙立時來了興致,“賭什麼?”“嘿嘿……”花乞兒奸詐的一笑,目光轉向風情萬種的舞姬,“你不是舞痴嗎?我們就賭這個。”
花乞兒一屁股坐在軟榻上,歪著腦袋道:“我賭有個人的舞能征服你,讓你心服口服。”“征服我?”賀樓夙微微一怔,旋即不客氣的笑開,“小花花,全天下能征服我的舞女,只有一個,你知道是誰嗎?”
“是你娘。”花乞兒頭也不抬的回道。這下,賀樓夙有些意外的看著她,眼裡的挪揄稍稍一斂。
“賀樓夙,我是說真的……”盯著面前男子那張美得不像話的臉,花乞兒一臉認真的說道:“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以找人和她比一場。”
“比舞……”賀樓夙略一沉吟,輕笑出聲,“有意思,賭注是什麼?”“賭注?”花乞兒突然詭異的笑了起來,“要是你輸了,你就要從今以後乖乖聽我的話,我讓你往東你就決不能往西!”
從間接意義上來說,這就等同於讓賀樓夙歸服花乞兒,像賀樓夙這般聰明的人又豈能不明白花乞兒的意思,他向來生性散漫,不願受制於人,但如果那個人是花乞兒的話,又未嘗不是一件趣事。
思及此,他便笑著抬頭,“若是我贏了呢?”“不可能。”花乞兒立馬一臉堅決的連連擺手,這下,著實勾起了賀樓夙的興趣,他湊近花乞兒低柔一笑,道:“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人能讓你有這麼大的自信。”
花乞兒從一旁的果盤裡抓了把點心,跳下軟榻,回眸一笑,吐出了兩個字,“你猜……”
從“聽雪園”裡回來後,花乞兒便去找了廣平,在說明來意後,廣平的目光落在窗外妖嬈的舞女們身上,良久,才啞聲道:“我與她們沒有可比性,但有一人比我更適合。”花乞兒聞言眨了眨眼,還有誰的芙蓉舞能跳得比小姐還好?
第一百四十一章
深夜,廣平站在房門外,凜冽的寒風將她的衣裙吹得獵獵作響,她舉起雙臂,放飛了手中的白鴿。然而,就在白鴿剛振翅飛翔時,一隻羽箭倏地射進它的身子,白鴿哀鳴一聲,從空中落了下來。
廣平緩緩回過頭,目光冰冷的男子正立在她身後,凌厲的殺氣從四面八方襲來。“木小姐,你深夜不睡,站在這兒幹什麼?”季清林揚起一抹毫無溫度的笑意,抬腳越過廣平俯身將白鴿腳上的紙條解了下來。
“在給朝廷傳信?讓他們將我們一網打盡?”季清林攥緊了手中的紙條,目光灼灼的望著廣平。廣平沒有回答,轉身欲離開。“想走?沒那麼容易。”季清林冷笑一聲,長劍出鞘,銳利的戰意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