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三座縣府,十幾個鎮子,還有數百個村子。”
王連輕聲吐出一串資料。
章興懷補充道:“伱少算了,加上後面一個月的戰爭,已經有數百萬人流離失所。”
他說話的時候從儲物袋裡抓起一把種子撒在地上,然後手掐法訣驅動體內種植的木靈靈脈,數息之後,他們所在的這片區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綠草和荊棘藤。
“這片地怎麼樣?未來十年,二十年,這裡便是我們的立足之地,我們手下的兵馬可以從兩萬增加到五萬、十萬,然後佔據柳州府,這樣一來,南下,我們的兵峰可以直抵陪都安慶,北上可以威脅西北四路。”
章興懷盯著遠處忙碌的道藏殿弟子,用頗具誘惑力的語調說道:“假如天下有變,你甚至可以提兵趕往上京城!”
王連卻是保持著冷靜,說道:“我們凡夫俗子,不過是大修士一個噴嚏就能解決的螻蟻。”
“哈哈!”
章興懷大笑,“我們又不是單打獨鬥!”
…
一行人繞著上寧湖受災的地區繞了一圈,便又打馬回到營地。
營地的城寨已經建起來大半,斥候也帶回了周邊地區的訊息,情況總的來說還算不錯,至少這片焦土有恢復的可能,這是道藏殿那些修士承諾的。
章興懷聽完斥候的彙報便退出了中軍大營,回到他獨立的營帳內,兩個文士正在收拾他隨身帶過來的一些書籍。
他很隨意的坐在一張羊毛毯子上,從旁邊的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籍閱讀,有一位眼力好文士立刻給他端來了一杯熱茶。
“這荒地上,能聞到南方苦茶香味也實屬難得。”一名身穿舉人衣服的人出現在營帳門口,因為營帳門正對著太陽,此刻正值太陽光線充足的時候,讓營帳內的人看不清來人的模樣。
旁邊兩個文士正要呵斥,卻被章興懷阻止,“你們先下去!”
“是,老師!”
兩個文士卻是行了弟子禮,根本沒有多一句嘴,便退出了營帳。
說來也奇怪,等這兩個文士退出,太陽光線一下就暗淡了下來,顯示出了門口之人的樣貌。
居然是關息!
“前輩要來點嗎?”章興懷問道。
“不用那麼麻煩。”關息搖頭,走進營帳之內,審視一圈後走到一個書架旁邊坐下,拿出一本兵書翻閱。
“上次的事情你可還滿意?”他一邊翻閱兵書一邊詢問。
“非常滿意。”章興懷下意識的看了眼營帳外面隱約可見的滿山焦土,“但我有一事不明,既然前輩擁有這樣的手段,我這樣的小人物似乎可有可無吧?”
“這天下沒有一個人是多餘的,哪怕是在這裡死去的那些百姓!”
章興懷聽到這話,不知道為什麼很噁心,他挑了挑眉說道:“前輩,我可是從小看著聖賢書長大的。”
關息聞言似自嘲般笑了笑,“我們說的可能不是一件事情。”
他抬起眼皮看了眼章興懷,“這西北之地的所有棋子大機率是一步死棋,你師叔很看好你,你真的願意把時間浪費在這裡?”
“棋盤上的棋才有會有死棋,這天下的棋局可沒有死棋這樣的說法。”章興懷盯著又在翻閱兵書的關息,“你很瞭解我師叔?”
“就算能你能將這裡的棋局盤活,也不過是給他人做嫁衣!”關息卻是不談及他和王平的交情。
“這就不勞您操心了,我接下來會完成和前輩您的交易。”章興懷起身抱拳道:“只求前輩不要忘記我的報酬。”
“放心,你現在所做的一切有利於中州的平衡,這符合聖人之道,我保你入境,如果你真能盤活這盤棋,我還可以給你兩個入境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