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敬:“回皇上的話,何青,何大人。”
韓邵晟知道是何青,但一聽這名字,一手掌憤力地往桌案上拍去:“又是他!”小李子一聽那聲音,好不容易放下的神經又緊繃起來。
“他已經多久沒上朝了?”
“回皇上的話,有五天了。”
“五天?是六天!”韓邵晟的聲音馬上提高了幾個分貝。
“皇,皇上英明。”小李子說話都成結巴了。
韓邵晟一想到何青就氣不打一處來,六天前,他冒冒失失衝進蟠龍殿,又說不當探子又說要金牌,結果一頓晚飯還沒吃就噴了他一臉酒,這些都算了,現在倒好,已經一連六天沒有上朝了!這不是在躲他麼!
“你去告訴他,明天再上朝,朕就收了他的牌,革了他的職!”
“是,是!”小李子叩首,下去了。
桃園。
何青和秀兒兩人在桃園子裡搭了個火堆,旁邊擺著從御膳房“拿”來的各種生食,一邊聊著天一邊燒烤吃。
“秀兒,你說你那個主子是被太后毒死的,皇帝那麼喜歡她,他捨得?”
“沒辦法呀,當時皇上不在宮裡,而且,主子是自願的。唉?你怎麼改口了,不是都叫‘韓邵晟’的麼?”
“去!”何青罵道,“他那個狗孃養的!提他一次嘴巴爛一次。”
秀兒覺得自己滲得慌:“阿青……還好太后已經死了,不然你的腦袋長十個也不夠砍的。”
何青偷偷掩耳道:“廢話,知道她死了我才說,不然,你真以為我的腦袋多阿!”
然後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這時,從園門口進來個一路哆哆嗦嗦過來的小李子,一邊哆哆嗦嗦一邊“我的娘啊”。
在得知韓邵晟要革他職的時候,何青不屑:“哼,一身像個官樣的官服就說讓我當官,什麼官都沒有現在要革職?去告訴他,爺爺我不稀罕!”
何青一臉凶神惡煞,小李子也不想惹,又哆哆嗦嗦跑回去了。
秀兒道:“你不是一直當著官麼?”
何青掏出個官牌,上面白底黑字地寫著,但他不認識:“什麼官?穿著官服一走大街上,到處都是人躲著我,不是什麼好官。”
秀兒端著何青的官牌看了看:“這不是提督麼。”
提督?一聽這兩字,何青當即搶過秀兒手裡的牌,奪門而出追小李子去了。
小李子是一路的抱怨。
皇帝不是不知道何青這些天一直在桃園裡,吃喝拉撒都待裡頭;偏偏還要嘔這氣,害他跑來跑去。
而那何青也真是,之前好好的,轉一頭就成了個刺蝟,連皇帝都敢冒犯,要不是皇帝對他……咦?
小李子停住了,皇上幹嘛沒事就對何青搞特殊?
正在思索間,小李子聽到身後有人喊他,尋覓過去,還就是那何青。
何青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終於逮住他了:“李公公,你身上少了塊肉,怎麼還走得這麼快,我都跟不上了。”說完,雙手撐著膝蓋喘氣。
“你!何大人,你說話怎能如此傷人!”
何青嘿嘿笑笑:“我錯了。李公公,你回頭就對皇上說,讓他漲我半年俸祿給我宮裡安排個住處,這樣,我不僅明日上朝,我晚上還來找他喝酒。”
小李子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何大人,雖然你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但我這做奴才的也是從小侍奉皇上的,”說著,還不忘往蒼天拱一下手,表示皇恩浩蕩,“你現在年輕,可謂‘意氣風發’,直稜稜地殺出一條路來,以異他人之法博得皇上的歡心。但最後能在皇上身邊穩固的,還是那些個老臣,老謀士。”
“是是,李公公說的是,何青有今天,還多虧了李公公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