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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就能看穿元啟森的本性——絕對不會出賣朋友,這無關元啟森的品德,只是因為曙光二世驕傲得不屑幹出這種事。

“兄弟,咱們也不是說以後就會碰上什麼要藏藏躲躲的事情。但是多條後路總不會有錯,反正習練虎咆刀免不了破壞屋子啊什麼,我乾脆劈出一條也許永遠也用不上的退路來。”當是時,花滿樓摟著元啟森的肩膀賊笑著說。

既然元啟森知道有這樣的地方存在——儘管他認為花滿樓這麼做純屬多餘,還是以科學家嚴謹的態度,稟持他慣來的務實作風,把那三條通道聯接著的房屋換成了只受他或者花滿樓控制的人手。他是這樣考慮的,自己大約用不上,不過也許別的什麼人能用上。以後慈心孤兒院要是遭了什麼災,孩子們也可以從地下逃生不是?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被花滿樓說是“安全的危險之地”的退路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場。今天,元啟森還在一家小飯館的後院曬太陽;明天他就能跑去一間專門賣成人情趣用品的猥瑣店鋪小閣樓裡面對諸多花花綠綠的庫存貨物平靜入睡,讓眼睛不知該往哪裡瞧的燕聆面紅耳赤。

而後天,他就躲在與黃玉市警察局一牆之隔的照相館裡觀察著因即將入獄而不得不留下光頭相片的準犯人們;不過,元啟森更多的坐在慈心孤兒院專門供院長休息的小平房中隔著外面看不見裡面的毛玻璃津津有味地瞧著小朋友吵嘴或者打架。他身後站著滿臉笑容的燕聆以及因為孩子可愛小臉終於有了些陽光表情的面癱臉女管家。

花滿樓沒用上的地方,元啟森用得很哈皮。他還沒等到要等的人,所以無所事事。他第一次看見這些迥異於他過往的世間百態,凝視著陌生一切的眼神格外專注。

他的生命裡從來沒有出現過在小飯館吆五喝六劣酒也如仙釀般寶貝的粗野苦力漢子、大大咧咧渾不知羞澀前來購買情趣用品的特殊職業男男女女、神情或顛狂或平靜或絕望的嫌疑犯,也沒有真實表達喜怒愛憎迫切想要或者咬緊牙關不想要的孩子們。

元啟森安靜地看著,素來深黝暗沉的眼眸因他們而澄澈通透如一眼就能望到底的清泉。他臉上偶爾會露出溫柔笑意,也偶爾會有雀躍神色,偶爾羞惱偶爾鄙夷。

燕聆有時天真地幻想,要是能和啟森先生就這樣生活在普通人中安靜平穩地過一輩子,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她都願意。但是她也知道,幻想終究是幻想。

當元啟森看見報紙上那則“修士綁架曙光二世”的訊息後,他的眼神重新恢復了以往的深沉不可猜測,燕聆知道這幾天的平靜日子就要到頭。

在元啟森眼神示意下,燕聆離開了屋子,她鬱郁回到原木和自己的居所,坐在原木身邊,靠著她的肩膀說:“木木,我忽然很懷念還是小女兵時的生活。”

原木正在保養槍械,女孩子纖細白皙的手指與黝黑粗大的槍管形成鮮明對比。她一如既往不對燕聆的哀怨發表任何意見,因為她知道無論是自己還是燕聆都不可能離開元啟森去過自己想過的日子。她們的人生與他緊緊綁在一起,哪怕他也許根本不在意。

此時,元啟森在意的只有一件事。如果面前站著的修士所言都是真,那麼祖父是不是用可以讓海族直接孕育海族的藥物控制了海族,導演了這場海族進攻陸地的戲碼?

終於找到組織的藍袍修士因“修士綁架曙光二世”而多受了不少辛累。儘管他有奴民證在身,在一路從低等大區到高等大區不得不穿越城防線關卡時,他也多受了很多刁難。

“羅蕾萊真是這麼說的?”事關重大,元啟森很少見地反覆詢問修士當初羅蕾萊說那些話時的表情動作,以判斷那條魚是不是在說謊。

“是的,主人。”修士畢恭畢敬地再次回答。後背涼嗖嗖,他知道那是主人的守護靈在作怪。他卻不敢回頭,深怕自己的元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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