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說不定會氣得從地下爬出來,周久人總是這麼想。
老眼眨了眨,周久人在臨踏出最後一步通向地面的臺階前,扭臉對元啟森說:“你爺爺和老太爺一拍即合,但是我要提醒你,在事成之後,他們倆必然會刀劍相向。如果你還想保全元家,就儘量多積攢一些私底下的勢力。腦子再好使,一拳頭也就砸開了。”
元啟森眉一挑,淡然說:“我不認為您的故意挑撥會成功,這麼拙劣又明顯的栽贓之計,誰都看得出來。”
周久人哈哈一笑,大步出了私牢的門。這個地方位處偏僻,從天空而來的火力主要集中在中心建築那一帶。並且這兒只用於懲罰自家人,守牢人又是花家排行前列的強者,所以現在還挺清淨,就只是十幾個人從四處奔來。
這十幾人一進入私牢周圍的小樹林,立刻有交戰聲響起。花滿樓聽得真切,有數聲慘呼是他這幾個月來見過的私牢守衛的聲音。給他上刑、用藥、送飯,都是他們的活兒,他對他們還算熟悉。
不一時,從小樹林裡竄出數人,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飛快向周久人一行四人靠近。元啟森眯了眯眼,認出當中兩人正是幾年前曾經綁過自己的綁匪。一人身材肥笨如豬,一人身形精瘦似猴,他記得肥如豬的被人稱作討吃鬼,瘦似猴則是搗蛋鬼。
黃毛與瘦猴看見元啟森臉色也頗怪異,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乾笑著和元啟森打招呼:“啟森先生,又見面了。”
“你們好。”元啟森冷淡地回應。
搔了搔頭皮,瘦猴被黃毛推出來說:“您跟我們走吧。這次保證不綁您的手,也不拿布蒙著您的眼睛。”
說起這事兒,元啟森不禁回想起幾年前的那次離奇遭遇。但是現在他已經明白了,如果不是桃夭透露了他的行蹤,誰會知道他連夜奔往血玉監獄?就連空中航道都被鎖死,他們乘坐的懸浮車裡那些武器一概也不能用。
“桃夭大人還在天舟麼?”元啟森忽然問,他有點不相信桃妖怪就這麼不甘心地離開了。
“我們上哪兒知道?”瘦猴搖頭說,“我們與他不熟。”
“這次你們想把我帶去哪裡?”元啟森平靜地問。別聽周久人說得好,他可不相信他們會任由自己跑掉。
“是個最好不過的地方,您去歇歇腳唄。”瘦猴嘻皮笑臉地說,“您大可放心,咱們不敢讓您掉一根汗毛。要不然小乖知道了,還不得活吃了咱們?”
“對,你們是她曾經的資探隊友。”元啟森嘲諷笑笑,轉身對花滿樓說,“我大概是被綁成人質了,滿樓你多保重,安全以後儘快聯絡小乖。”
半邊天空都映得血紅,呼喝聲不停從遠處傳來,這邊的寂靜便顯得分外詭異。周久人為了今天策劃周全,當然不容失誤。他對元啟森所說人質之言並未表示反對,儘管他之前口口聲聲說看在白選的面子上會如何如何。他要對付元家,手裡不能沒有元啟森。
但是花滿樓卻不能讓朋友成為人質,他墨刀般的眉微挑,伸手把元啟森拉到自己身後,沉聲問周久人:“大管家,你打算怎麼安排我們?”意思很明顯,他不會與元啟森分開。
周久人呵呵笑了兩聲說:“我只請啟森少爺去做幾天客,等元家答應了我們的條件,我自然會讓他全身而退,他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不過少爺你嘛,”他一指身後,“我給你準備了一臺機甲,有多遠你就跑多遠吧。少奶奶,你不用擔心,我們絕不會傷害她。”
“不行我不會和啟森分開”花滿樓斷然拒絕,他冷笑著說,“您對花家和元家都居心不良,這個我不管,我也管不了,但是我絕不能眼睜睜看著啟森被你們帶走。您說得好聽會看小乖的面子,但是事實如何誰能知道?要麼留下我們哥倆,我們自己跑。要麼,帶上我和啟森做伴。”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