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始悲悲悽悽地哭了起來。
小四的父親是個沉默的漢子,只是無聲地輕拍著妻子的肩膀。但那眼睛也透露出了他的悲傷與傷心。
夜風沙沙,小四孃的哭聲斷斷續續。淡淡的月光裡,又染上了憂傷的愁。
“我們也是聽到小四的叫聲跑出來看的。”
“是啊,嚇了一跳。怎知小四突然出了這種事?”
“可憐白髮人送黑髮人。”
“……”
村民你一言,我一語,讓小四娘哭得更傷心,有什麼比白髮人送黑髮人更悽慘的,更何況他們老兩口就這麼一個孩子,以後可要怎麼過呢?
夜兮月翻看了小四的傷口後,摸了摸他微弱的脈博,站了起來,對眾人說道:
“他還沒有死。”雖然已經快死了,但是她想救的人,閻王也沒辦法跟她搶。
她的話讓眾人的聲音一下子停住了,小四娘更是顫顫微微地抬起了頭,淌著淚痕的臉滿懷希望地望著夜兮月:
“我的四兒還能救活嗎?”
“他沒死。”夜兮月又說話,她的話很難解釋嘛。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當然知道四兒還沒有死,但是現在他離死也不遠了。
唐書恆自也看出眾人的疑惑,他走到夜兮月的身邊問道:
“月兒,這位大哥是不是能夠救活?你看大家都這麼著急,你就告訴大家吧。”
夜兮月這才朝著眾人點了點頭。
“沒錯,我讓他活,他肯定不會死。”
眾人一聽都高興了,對著夜兮月更加的敬畏了起來。
夜兮月點了點頭,然後朝著一邊的人吩咐道:
“先把他抬進去,然後準備熱水、毛帕,把他的傷口理清一下。”
“好的、好的。”
眾人聽到她的話都開始忙碌了起來,小四爹孃淚花閃爍卻是喜悅的淚花,身邊的村民也都紛紛幫忙,很快,兩個高壯的漢子將小四小心地抬進了他的房間,小四娘則去燒來了熱水,夜兮月為小四清理了傷口,將眾人趕出了屋子。
“恆,你也出去。”
夜兮月對唐書恆說道,她接下來要用法術,現在還不適合讓他知道。
唐書恆原本有些擔心,但是看著夜兮月堅持的表情,只好與其他人一起退出了房間,站在門外的院子裡焦急地等待著。
夜兮月確定眾人都離去後,一揚袖,房間被整個結界籠罩了起來,無人能夠破壞。她走到床畔,低頭看著小四,現在小四的臉很慘白,一雙眼睛也讓夜兮月給捂著閉了起來。纖手一點,讓小四進入了昏睡之中。她盤坐在小四的身邊,雙手合十,一道白光在她的指尖閃爍,她將手指的白光移向了小四的傷口,奇蹟似的,小四原本血肉模糊的血窟窿居然開始正動癒合了起來,沒留一點的笆痕,彷彿他不曾被什麼咬過的一樣。
夜兮月收了手,看著那光潔的地方,滿意一笑,但是又突然蹙起了眉頭,要是讓外面的那些人看著這樣的情形肯定是要嚇昏的。一挑柳眉,她又伸手在小四的傷口處一點,然後那光滑的地方變得就像傷口開始一點點癒合的時候,再用乾淨的布沾上一些草藥往脖子處一貼,完美的包紮就出來了。很好,現在一切問題都沒有了。
夜兮月一甩袖,火紅的袖擺在半空劃過美麗的弧度,結界被她收了起來,然後她往著外面走了出去。
吱嘎一聲門響,所有人的目光都湧了過來。
“月兒,沒事了吧?”
唐書恆率先走了上去,拿出手帕溫柔地為夜兮月拭去額頭的汗漬。
夜兮月點了點頭,一直提著心的小四爹孃一下子放鬆了下來,身子反倒軟了下去,一下子跌坐到了院子的地上。
“小四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