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綠豆大小的光華一下變得血紅一片,猶如酒杯大小,彼此一纏一繞,旋轉了兩個圈子,只聽“噗”的一聲脆響,就失去了蹤影。
一團凌厲無匹的氣浪狂湧過來,將老人一下子掀起兩米多高,然後重重地砸在了法壇上。
禿頂老人再次掙扎起身的時候,手中的神牌已經碎裂成了七塊,通體猶如燒紅的烙鐵般,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老人全身上下散發著地獄的氣息,抬起一腳,重重踩在躺在太極圖中的青年命根子上,嘴角縫隙中擠出一絲冰寒無比的聲音,“要是我韓家能躲過滅門之禍,我韓三會讓你後悔投生在我們韓家!”
話音一落,碎裂的神牌再次“咔”的一聲,合成原樣,穩穩當當地站立在他的手掌中,只不過少了七點星光。
禿頂老人一下子面如土灰,筆直猶如磐石的身體瞬間變成了一堆軟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雙眼一片空洞,再也沒有剛才凌厲的氣勢。
就幾乎在同一時間,燕京大學以住院部三座大樓為中心,方圓一公里內包括馬路上的路燈一起燈光全滅,就是應急燈也不剩一盞。
天地間陷入了絕對的黑暗!
就在一剎那間,李天語只覺一團冰寒的氣息從四面八方狂湧而來,耳中好似聽到了無數淒厲慘烈的聲音,心頭一下子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好似過了無盡悠久的時光,又好似只在不到一秒鐘。右手手腕上的手鐲猶如太陽般,送來了億萬道熾熱的光芒,猶如日行中天般的將她全身籠罩在中間,暖洋洋的十分舒暢。
“舍利子……”
房間中女孩好似也覺察到了危險一般,細微的吟唱聲一下急促起來,好似微微帶著一絲顫抖,但依然堅定不移的唸誦中經文。
李天語茫然失措間,卻見身邊的陸淵,右手突然張開,朝外一揚一抓,指頭尖好似飛出了五道筷子長短的氣柱,朝空中陡然出現的幾團酒杯大小的東西抓去,一下就穩穩地抓去。
然後臉上好似露出一股冰寒殺氣,嘴巴中用細微得不能再細微的聲音自言自語道:“要自尋死路,那就怨不得我了。”
右手隨手朝外一甩,那幾團無形的氣團,就縮小成一團,朝周紫欣的手鐲上飛去。等飛到的時候,已經變成了針點大小的微塵,一下就附著在手鍊上。
啪!
一聲細微的爆炸聲從女孩手鍊上閃爍而起,一團藍瑩瑩的靜電光華剎那間亮了起來。
還不等藍光飛起多高,房間中的電燈又亮了起來。
躺在病床上的女孩一下子彈身坐了起來,正與眾人望過去的目光打了一個照面。
“爺爺!”
周平伸出顫抖的手掌,朝她額頭上探去,歡天喜地地道:“孩子,別動,我取針!”
李天語的注意力倒根本沒有在病人身上,而是再次感覺到她身上那團暖洋洋的氣息,猶如潮水般地退回了手鐲上。
尤其在剛才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她不僅能清晰無誤地看到陸淵的舉動,還能看到房間中所有人的容貌神態。
這難道是都市聊齋?
還是校園鬼故事?
望著猶如沒事人般的陸淵,李天語的心頭湧起了無數古怪的念頭。知道在這個偶然的機會中,無意中窺見了陸淵刻意隱藏的秘密!
這傢伙還說去了西伯利亞?騙鬼吧!十有**去尋找氪星飛船或者去挖古墓去了,眼前就算是他變成超人或者奧特曼都沒有任何好奇怪的。
病床上的周紫欣目光一下掃到了陸淵的臉上,不禁驚呼一聲:“是你!”
李天語望著陸淵一臉緊張著急的模樣,心頭湧起了無邊的快意。盈盈一笑,跑了過去,一下將女孩擁抱在一起,大聲道:“你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