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來了不少外來人。在鎮東的一塊土地上,更搭建起一圈圍欄,開始幾天還有幾輛挖土機開挖土方,但在地上刨出三四個深淺不一的大坑之後,就停止了挖掘。
然後,二三十個城裡人接替了這項挖掘工作,每天拿著可笑的小鋤頭,小鏟一層層地刨土,旁邊還有幾臺很古怪的儀器。
當地人聽在圍欄邊看守的武警戰士說,這裡是在挖掘古代遺蹟。前些天還找了村上的老人詢問當地的情況,但一個月下來,除了滿地的沙石之外,好像什麼東西都沒有找到。
“十月二十六,星期六、天氣陰。三天前已經挖到了六七百年前就斷流改道的河床,從四周的鑽孔取樣的泥土看,這裡應該不存在任何大型墓葬的可能。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古井,看看能不能出現演義中出現的情況。”
鄭拓合上手中的筆記本,望著帳篷中的脈衝探測儀器,上面有一絲弱小的訊號,依然有節奏地緩緩跳動。
心頭不禁嘆了一口氣,這方圓二十多公里,這裡的脈衝訊號最強,說明源頭就在附近。但四周看不到任何有價值的建築遺址,讓他有些信心不足。
畢竟,他尋找的可是流傳千年的傳國玉璽,在歷史上留下無數傳說的和氏璧。
那塊懷疑是和氏璧碎片的玉石成分已經鑑定出來了,並沒有什麼奇異的未知元素,成分和普通的玉石差不多,只是分子結構有些奇特,還在進一步分析中。
現在,他要做的,僅僅是碰運氣,或者是大海撈針。
尤其是這根針即使撈上來了,也有可能沒有多大的說服力。
要是眼前出現一座輝煌的王侯古墓,那合理性與準確性就高了無數。
倘若這塊傳國玉璽出現在三國孫家的古墓中,或者出現在漢朝、晉朝的墓葬中,都十分有可能。
但這裡就是一個古代荒涼的河灘,究竟能挖出什麼東西來?他其實並不抱多大的希望。
“鄭老師!鄭老師!”
一個急匆匆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了進來,鄭拓剛剛站起身來,就見自己的學生錢亮一臉激動地衝了進來,大聲道:
“老師,地下挖出了一個洞,一個人工開鑿的洞,你快過去看看!”
鄭拓連忙跟了出去。
走出二十多步,就來到一個七八米深的長方形大土坑中,坑中正聚集著六七個人,滿臉震驚地朝東側坑壁邊望了過去。
錢亮所說的那個洞,其實只有拳頭大小,透過明亮的電筒光線,恰好可以看到洞中的石壁,是一個直角的璧縫,還可以看見石工雕琢的痕跡。
鄭拓一下子激動起來,連忙走了過去。
正帶著一個防毒面罩的男子退開兩步,一臉震驚地道:“鄭老師,這是一條甬道,至少有三四十米,一直延遲到東南邊。”
說話時,還拿手比出一個手勢。
兩個小時後,封堵甬道的外壁被清理出來,是一塊長三米、寬兩米、高一米多的巨大長方形石條。
而之前挖掘出的那個洞口,則是地勢下陷後露出的一個縫隙。這塊玄武石的長石條,最前面的部分沒有任何雕琢的痕跡,彷彿是故意如此封堵洞口甬道一般。
而甬道的四壁,也是十分堅固的花崗石,並非鬆散的泥土。
至此,所有人都知道,沉悶的挖掘工作,終於有了巨大的突破。
經過兩天日夜不停的工作,封堵路口,重約七八十噸的石條終於被搬走,狹長的甬道出現在眾人眼前。
甬道先是微微朝上延伸,然後進入一間四四方方的墓室,甬道中還有三塊墓門阻隔。
整個墓地開鑿在一塊巨大的山石中,行制在歷史上十分少見。墓室的花紋壁雕,對於鄭拓來說,立刻斷定是是漢朝風格。
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