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滅口,被我用‘青蓮燈樽’放出神光,破了法寶,又被哥哥用‘五五陰陽陣法’傷了那弟弟君星寰的根本。他二人雖然作惡多端,卻不想兄弟情深,君星河廢了自己一條手臂,把君星寰救了出去,立下這百年之約,來與我二人瞭解此間因果。”
“可是你的身子……”小王爺擔憂。
永珍搖搖頭,道:“不打緊。當年玩心太重,不顧除惡務淨的道理,才讓他多活了這百年時間。現在他既然自己尋上門來,便正好了結了他。”
此時永珍不知,當年他一時玩心,除惡不淨,惹了君星河後面百年殺孽,此時他內外虧損,也是劫數使然,冤親債主前來干擾障難,所能前知預見,且沒有看清當中因果承負,已經為自己招來三日死劫。看似只是去赴那百年之約,以竟未完之事,實際劫數卻已然來到。此間細節,後面詳說。
永珍說著當年舊事,由小王爺攙扶著下了樓。千幻把床鋪收拾了,從腰間百寶錦囊裡面取出數張符紙,又取了丹砂。咬破左手中指往其中滴了三滴鮮血,和上墨汁,調成符砂;又搓出一點火星,落在符砂上面,似酒水遇火,燒灼起來。
千幻眼疾手快,不等火苗下去,右手中指蘸墨,望符紙上面龍飛鳳舞,不出片刻,寫出七張符籙。千幻收了法術、物件,仔仔細細看起自己那七張符籙,才終於笑了出來,把符紙收進百寶錦囊,下樓去了。
卻說千幻下了樓,見著永珍坐於八仙桌前,不見了小王爺,便走上去,坐在永珍對面,問:“淵兒呢?”
“去後廚找樹爺爺了。這小東西,做事情毛手毛腳,方才與君星河對峙,借了地氣出來,把君星河的妖術都攔在外面,可是你看看這地上,全是方才佈陣的時候剩下的痕跡,這不叫人看了去,卻不都是破綻了嗎?”嘴上說著,右手托出,一溜金光,往地上一卷,回了永珍手上去。
永珍料理了小王爺留下的痕跡,轉頭過來看千幻,瞅著千幻一臉凝重,卻不知道他在那裡想什麼,也不聽自己言語,心中不快,正巧小王爺去了膳食來與永珍,用手捻了一粒米飯,彈到千幻臉上,嚇了千幻一跳。千幻一個激靈,抬眼看永珍同小王爺,問道:“小東西,你說什麼?”
“方才想什麼那樣入神,竟眼神都呆滯了。”永珍道。
千幻嘆口氣,道:“還不是君星河,他方才同淵兒那一場,一身黑氣,也不知是不是我不曾拿慧眼看他,竟看不出他的身形。我心底想著,是不是他百年之前舍了一條胳膊後元氣大傷,怕到時比不過你我,修煉了君家的什麼別的邪術?”
“君家陰陽和合術左道無雙,卻也並沒有太多玄妙。保命鬥法的手段定是有的,不然也不會在左道上以世家屹立不倒。不過我卻也不曾聽落影說過有什麼旁的奇詭法術可以隱匿身形的。別是他練了什麼別家的妖術,不好對付可就糟了。”永珍細想了一下,道。
“說的是。你我當年雖說是替天行道,雖說不曾當場要了二人性命,但還是折了君星寰的道行,還破了他二人的法寶還有君星河的一條胳膊,也是我當年才學會了那五五陰陽陣法,一心賣弄,才惹出這樣的禍端。”千幻答道。從百寶錦囊之中摸出先前畫的七張靈符,擺在桌上。
永珍一見千幻擺出的七張靈符,大概是因著身子尚未恢復,看的不太清晰,便把符籙一張一張的排開,仔細看著,一張張附上丹砂做敕令,演靈蛇飛舞,印上古咒文,龍飛鳳舞,暗藏玄機。
永珍看清了,道:“小靈蛇咒?你這是要擺‘七星靈蛇陣’嗎?”
八方海內,西方瑤光幻海,道魔孤島。
老爺子破了古枯情損骨橋的陰風大陣,過了損骨橋,往失魂殿去。
過了損骨橋,陰氣愈發深重。走了與約莫五十幾步,進了一片枯樹林子。昏鴉老藤,枯樹枝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