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必然如同魔域鬼地,他兄弟二人想要闖陣進去,必定有君星河這百年來所精心佈置的諸多陷阱機關,百般難處。到底是自己小瞧了那君星河的道術。同永珍對視一眼,已經定下了決心。
二人道行深厚,駕起輪光能瞬息萬里,不覺之間已經到了西南大水。永珍與千幻略一點頭,千幻領會其意,將萬里雲煙罩放將出去。那萬里雲煙罩雖被永珍的青蓮燈樽破去,卻仍同君星河、君星寰兩兄弟道氣相連。如今被千幻在這西南海域上放出,便如同離弦之箭,一溜白光,去尋主人去了。兄弟二人一見,連忙急急追去。也是多謝了那萬里雲煙罩,兄弟二人才將君星河的道場找到。
好傢伙,黑風沉沉陰惻惻,鬼哭幽幽慘慼戚。真如同永珍料定一般,這護島大陣因為君星河如今妖術純熟,早已變了修羅道場,地獄景象,果真是萬般驚險暗中藏,誰道此行非兇險。千幻把慧眼一開,只見陣中一派恐怖景象:那君星河竟將無數嬰孩屍身做了陣基,女子癸水陰血描繪陣圖,八卦方位,俱是死門;屍骨遍地,鬼哭厲嘯,一片淒涼。
千幻頓時有些大驚失色,道:“難怪你推演先天,是先死後生,有三日死劫之相。且看看這陣中景象,便不知咱們兩個當年一時心軟,讓他這百年來多造了多少殺孽。”
恰好永珍也用慧眼瞧過了陣中光景,道:“他如今喪心病狂,早已成魔,哪裡來的一點點慈悲心腸去?不過他對君星寰的兄弟之情,若是沒有變了這般味道,到本來是叫人讚歎的。”
永珍臉上一點惋惜,一瞬而過。兄弟二人一個眼神,千幻從香囊之中,手掌一翻,把一片還魂草葉含入口中。才準備降下輪光,只聽鬼魅動靜,夾雜百千鬼叫,從島上傳來:“二位來的好早。既然是來赴約了,不下來吃一口茶麼?”
話音才落,自島上湧出兩團黑氣,往二人頭頂罩將下來。二人一見,各自祭出道術,一團硃紅、一團素藍,兩團道光照耀開來,護住兄弟二人周身。
永珍冷哼,道:“君星河,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又何必如此著急?”說罷伸手一引,將三口仙劍放出,三道劍光,縱橫捭闔,將黑霧逼散。
此時島上又是數道黑氣,瀰漫上來。永珍一看,用手一指,三口仙劍上面清光大盛,照出前路光亮。忽然千幻道:“小九,閉住呼吸。這霧中被這廝混了毒瘴,你才從百毒童子的屍冥毒下走了一遭,千萬莫要再被這陰損的毒瘴傷了。”
“哥哥安心,君星河的這點毒瘴,還不足為慮。”永珍說著,伸手一引,三口仙劍縱橫捭闔,仙光閃爍,燦爛無比。那三口仙劍劍光逼人,君星河的毒瘴竟被逼的半點不能近身。
永珍嘴上不饒人,道:“君星河,你這備的什麼好茶,茶香這樣淡,我們怎麼好吃?”
說罷張口撥出一道寒煙,腦後大道功德寶輪顯化,登時寒氣四散,一如先前在陰陽宮中,皇甫逸辰同周冊軒那般,那寒煙瞬息攀附,將君星河的毒瘴黑霧凍了個結結實實。永珍再將三口仙劍一齊發力,將這毒瘴妖術破了,兄弟二人方才看得清前路,降下島去。
二人降下輪光,才落到島上,便被一股沖天惡臭,腐朽氣味,燻得暈頭轉向,靈臺昏聵。所幸千幻口中含著還魂草葉,靈臺尚且穩固;反觀令狐永珍,被這沖天汙濁之氣,逼的頭昏腦脹,目光迷離渙散,加之舊傷未愈,不是全盛道行,幾乎被燻得昏厥過去。千幻扶住永珍,伸手將道氣一震,逐日排空,把那邪氣擋開。千幻又從香囊之中摸出一片還魂草葉,往永珍人中放去。永珍一嗅,神智昏沉之態一掃而過。
永珍定下心神,把三口仙劍的劍光重新放起,朗朗青光,玄妙之術,把二人護了周全。永珍手上道術一引,運動神通,調動胸中五氣,將一股烈火,從口中噴發出去。熊熊神火,燒煉瘴煙毒霧,清除汙穢邪氣。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