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集團已經開始走下坡了,賣出來的股票我讓人接手了。後續我會轉讓給昭月。”
雲文翰這樣說,徐林反應過來,“是你買入的?”
“你和那個女人怎麼回事?她這樣欺負昭月你都不管?”
徐林愈發覺得愧疚,“醫生說就可以出院了。我打算回去把這些事情處理一下。”
雲文翰語氣終於緩和了一些,“時間定了說一聲,我們這幾日也打算送父親回國。老人家,一直嚷嚷著要落葉歸根。”
雲文翰都不敢和老人提及雲昭月和雲嵐的事情,打算回國以後再說。
徐林要回國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是要先和雲昭月說好。
徐林知道雲文翰還沒聯絡昭月,不過還是提醒雲昭月多準備幾個房間。
這日雲高風清,雲昭月去機場接到了徐林。
長時間的化療下來,徐林瘦骨嶙峋。整個人都包裹嚴實,現在的他免疫力太差。
雲昭月不敢停留,直接讓人先送徐林回家。
她這才見到了雲文翰夫婦和雲常德。
雲文翰看著雲昭月的臉沒有絲毫的懷疑,幾乎和雲嵐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外公雲常德更是直接拉著雲昭月的手就叫雲嵐。
雲昭月瞬間懵了,看向雲文翰。
“我是你舅舅,這是你外公、舅媽。”雲文翰簡單的介紹。
雲昭月很久以前聽徐林提過一句,聽完這話眼睛都瞪大了。
不過雲常德意識不太清醒,雲昭月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趕緊帶著他們回了家。
徐林的房間做了無菌處理,畢竟剛剛才好起來。
外公一時清醒,一時糊塗。
徐林陪著雲文翰,將這些時日的情況都說了清楚。
雲昭月一時有些不知道怎麼和舅舅相處,雲文翰主動找話題,聊起雲嵐的小時候。
很快那種陌生的感覺就漸漸消散了。
知道雲常德時日無多,雲昭月有些傷感。
有時候命運就是這樣,不給人準備和喘息的時間。
徐林適應了幾天,雲昭月將離婚訴訟書給了徐林。
徐林打算親自應訴,周雅秀就像是他身體裡的膿瘡,要親手剜掉才行。
晨曦初破,天際泛起魚肚白,不多時,那一輪紅日噴薄而出,將光輝盡情傾灑,天清日白之下,世間萬物皆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芒。
一行人吃過早飯,蕭九堯從隨行的包袱中緩緩拿出了一幅卷邊的地圖。
他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展開地圖,目光如炬,眉頭微微皺起。
今日會路過好幾處便於設伏之地,蕭九堯自己倒是不擔心,只是同行的人到底是有些不放心。
蕭九堯對親衛們吩咐道:“今日會路過好幾處容易設伏之地,諸位都打起精神。”
親衛們聽聞此言,皆面容一肅,齊聲應道:“是,將軍!”
這一行人平日裡皆是訓練有素,紀律嚴明,行事極為乾脆利落。
此刻,他們迅速有序地收拾起帳篷,不一會兒,營地便被收拾得乾乾淨淨。
噠噠的馬蹄聲響起,留下一地的塵土。
一個上午都在趕路,一路上也沒有見到有茶棚什麼的。
午時將至,前方一片峽谷橫亙在眼前。
那峽谷兩側山峰陡峭,直插雲霄,中間的道路狹窄逼仄,光線昏暗,彷彿一條蜿蜒的巨獸潛伏在大地之上。
蕭九堯見狀,微微抬手,示意眾人停下前行的腳步。
蕭九堯示意眾人停下歇息,吃了東西再走。
空間倒是不缺吃的,眾人燒了水,蕭九堯拿出了一箱泡麵和火腿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