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一眼盒子。
於唐在一旁介紹，“這是雲昭月，是弋然的朋友，上次來過家裡。
這位就是這件東西的主人，也姓蕭。”
蕭九堯開口：“在下蕭九堯。”
雲昭月在身後悄悄扯了扯他的衣服，蕭九堯瞬間閉嘴了。
開口還是習慣性的那個味道。
“可以開啟嗎？”於唐問。
“當然。”雲昭月說著，蕭九堯開啟了盒子四周的關竅，整個盒子散開，平鋪下來，露出了裡面的人形。
蕭老立刻被眼前的東西吸引了視線。
這件玉衣的面部製作的很精細，刻畫出了五官的樣子。
整體比較完整，由頭罩、上身、袖子、手套、褲筒和鞋六部分組成，每個部分可獨立拆卸。
還從沒有出現過這麼完整，儲存如此完好的金縷玉衣。
於唐和蕭老拿著放大鏡，在一旁細細看著。
阿姨送了茶水進來，蕭九堯和雲昭月也在邊上看著，聽著兩位大佬不時交談兩句。
等到從頭到尾都看了一遍，蕭老微微蹙眉，“東西瞧著是好的，就是有幾點疑問，想請教這位蕭老闆。”
蕭九堯正襟危坐，“您請說。”
蕭老給人的感覺很親和，說話也是慢條斯理的。
“現有的金絲縷衣都是出土的，眼前這個並不像使用過。”
“您說得對，這不是出土的，是家族的收藏。”
多大的家族，能收藏金縷玉衣？
蕭老沒好問，但看這孩子的一身氣度，倒也像是大家族出身的。
身板隨時都是挺直的，看上去一臉正氣。
“只是若是說不清楚背後的故事，只怕價格是要大打折扣的。”
“無妨，東西是真的，能賣多少都是緣分。”
雲昭月在一旁問道：“蕭老太爺，您看著這大概能估個什麼價呢？”
蕭老這樣的年紀，以及在收藏圈的名氣，雲昭月也不擔心他的估價。
蕭老思忖了片刻，緩緩開口，“一件物品的來歷往往比其本身更加重要，決定了它的身份與地位。
即便是送到拍賣行，未知的來源也會成為買家心中的一道坎。”蕭老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惋惜。
雲昭月大概明白了蕭老的意思，她側頭看向蕭九堯，四目相對，蕭九堯眼神示意你說了算。
“無妨，能拍到多少算多少吧。”
蕭老點點頭，既然如此，也不好多說什麼。
陽光透過窗欞，斑駁地灑在屋內，給這靜謐的空間添上一抹溫暖的色調。
蕭九堯正背對著門口，專注細緻地收拾著手中的盒子。
門輕輕被推開，蕭老太太端著一盤水果走了進來。
她的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你們在裡面這麼久，都累了吧。
都歇一歇，吃點水果。”
蕭老太太將果盤放在了桌上。
轉身招呼蕭九堯時，卻猛然看到了他的臉。
那一刻，她彷彿被定住了一般，吃驚地站在原地，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嘴裡原本要說的話也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蕭老太太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光芒，她的目光在蕭九堯的臉上來回遊移。
她有些遲疑地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的蕭老太爺，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老頭子，是我眼花了嗎？我怎麼覺得他像...”
蕭老太爺目光溫和深邃地望向蕭九堯。他的臉上沒有過多的驚訝，只有淡淡的笑意。
他輕輕拍了拍蕭老太太的手，以示安慰：“別慌，先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