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後悔也無濟於事。
皇帝掃視一眾大臣,“眾愛卿,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朕問你們,眼下各處駐軍將領中,可有能與蕭九堯這叛國之賊相抗衡之人?”
朝堂之上,一片沉寂,大臣們面面相覷,心中皆是無奈與焦慮。
國都之內,戰將稀缺,早已是不爭的事實。
若要應對蕭九堯這樣的強敵,只能從各地調遣,但眼下局勢複雜,調兵遣將並非易事。
北戎剛剛被穩住,局勢尚未完全穩定,若此時調動北邊的將領,只怕會激起北戎的再次侵擾,後果不堪設想。
東面大齊與蜀地一樣,一直對北離虎視眈眈。
每當北離有戰事發生,他們便趁機滋擾邊境,企圖渾水摸魚。東面的將領同樣不能輕易調遣。
朝堂之上,大臣們議論紛紛,但終究未能討論出一個明確的結果。
各地將領,大多與蕭九堯有過交集,或對其威名有所忌憚,皆非最佳人選。
皇帝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甘,“難道我北離,竟無人能與蕭九堯一戰?”
“蜀地艱險,本就是易守難攻的地勢,再者劍門關作為蜀地門戶,更是有精兵把守。
不若我們先囤兵駐紮,蜀地地希人少,何不考慮從其他路線攻入?”
這就相當於北離已經先認輸了,畢竟這可是曾經的附屬地。
皇帝面色很不好,見眾人又確實沒有什麼好主意,只說明日再議後就下朝了。
......
北離按兵不動,定南軍自然是全軍待命,嚴防死守。
按兵不動,不等於什麼都不做。
蕭九堯見對面多日未曾動兵,派出去的斥候回來說敵營依舊日夜操練不停。
看樣子有長期駐紮的打算。
這對蜀地顯然是極大的威脅,然而他們的情形,主動出擊亦非良策。
他們人手不足,就算能派兵將敵軍打退一個城池,他們依舊沒有足夠的人手去守城。
這個時候就開始顯現出蜀地的弊端了,人口還是太少了。
蕭九堯知道得發展農耕經濟,但兩位城主更加註重平日裡的享樂,想得並不長遠。
北離朝廷經過幾日的商議,終於派出了西北軍副將潘鵬前去迎戰。
潘鵬在西北軍戰功彪炳,且因為上一輩的恩怨,他和蕭九堯一直不對付。
這讓範霄看到了機會,一直大力舉薦他。
潘鵬在西北軍只是一個副將,離開也不會對西北軍有太大的影響。
一眾朝臣終於推舉出看來一個眾人都滿意的將領,所有人鬆了一口氣。
潘鵬本人野心勃勃,也打算來蜀地建功立業。
他到的第一天,中軍將士就面色不善,灰頭土臉。
這才瞭解到,原來是十萬大軍半月的糧草今日被截了。
問題是怎麼被截的都沒有弄清楚,眾將臉上一片精彩紛呈。
潘鵬覺得正是時候展露自己,帶著將士前往糧草被截的地方。
遠處有人拿著望遠鏡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十萬人的糧草並不是小數目,山路狹窄,他們又是如何運走的?”
眾人循著車轍印,尋到一處山崖處就斷了。
人或許可以從山崖下去,但是糧草呢?糧草是怎麼弄走的?
想不通,沒人能想通。
蕭九堯領著士兵,截了糧草後讓他們先一步從山崖下去,說了一個匯合的地方。
他把所有人的都支開了才迅速的收進了空間。
到地方的時候,他又已經把糧草都挪了出來。
這隊士兵不過百來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