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堯看向了一旁的蕭蔓蔓，知道她在母親面前說話不方便。
蕭家自從蕭九堯恢復將軍的身份後，就全部搬到了江縣最大的宅子，據說這裡是過去的某一位城主府。
宅子能住的下蕭家三房的人，宅子修建得像是江南園林，中間還有一個極大的湖泊。
昭月肯定會喜歡，蕭九堯心想。
宅子人多了起來，丫鬟奴婢也添了不少，偌大的宅子，總要有人清理灑掃。
蕭九堯和蕭蔓蔓到了湖心亭，看著蕭蔓蔓微微紅腫的眼睛，蕭九堯知道她不好過。
“如今知道定親，一切都有轉還的機會。”蕭九堯這樣安慰她。
蕭蔓蔓一向敬愛蕭九堯：“四哥，他救了我兩次，私心裡我是很感激他的。”
“可母親也說了，往後我們是要回北離的。我不想一個人留在這裡，而你們遠在北離。”
蕭蔓蔓想到自己孤身一人的日子，就覺得一刻都忍不了。
“此前你好似...不是這樣的...”
蕭九堯不解，女子的心思變換這麼快嗎？
“還是發生了什麼？我給你的人你出門可要帶好了。你們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
“我知道，四哥。我每次出門都帶著。祖母說了，我們萬不能成為你的拖累。”
蕭九堯的處境沒有外人眼裡的光鮮亮麗，所有的一切都要靠他去戰場上拼殺。
“四哥，你什麼時候能叫昭月姐姐來一趟？”
蕭九堯不解，他的妹妹和昭月有這麼好？
“我問問她的時間。”蕭九堯從空間拿出手機，編輯好訊息又放回了空間。
蕭蔓蔓見狀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蕭九堯再問蕭蔓蔓，她卻不說話了，只說要等到雲昭月來了。
雲昭月訊息回得很快，聽說蕭蔓蔓有心事，衣服都沒換就過來了。
蕭九堯怕嚇到蕭蔓蔓，走到了假山後面將人帶了出來。
蕭蔓蔓看到雲昭月，感覺只有她才能理解自己。
兩人去了宅子裡的閣樓。閣樓內部收拾得乾乾淨淨。
雲昭月不想驚動其他人，和蕭蔓蔓就在閣樓待了一下午。
地板上鋪著柔軟的墊子，兩人並肩而坐。
桌上，一壺熱茶正咕嘟咕嘟地冒著細泡，茶香裊裊上升。
蕭九堯安排好這邊就隨著取水計程車兵離開回營了。
蕭蔓蔓的少女心事和雲昭月輕輕吐露著。
她像是一個迷茫的孩子，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抉擇。
雲昭月幫不了她太多，因為不一樣的世界觀與價值觀，雲昭月甚至擔心自己會誤導了她。
她總算是弄明白了蕭蔓蔓糾結的地方。
這是男權社會，男人大多都是三妻四妾的，宋敬眼下雖還未娶妻，但他的表妹投奔他而來，其目的不言而喻。
蕭家長輩雖未明言，但也一直都是隻有一個妻子。
偶有花心的，在外面養個外室。
蕭蔓蔓不確定自己能接受和幾個女人共享一個男人。
雖然從前在絳城她見過太多。
“昭月姐姐，你說我應當如何？”蕭蔓蔓看上去很是無助。
雲昭月此前用了蕭家遠房一個表妹的身份，這稱呼自然也叫習慣了。
雲昭月拿起手帕替蕭蔓蔓擦眼淚。
蕭蔓蔓的哭泣聲，細碎而哀傷，彷彿春日裡被風搖落的梨花，每一滴都承載著無盡的愁緒。
雲昭月覺得自己要是個男人，都很難不心動。
“別哭了，蔓蔓。”雲昭月的聲音柔和堅定，“靜下心來，問問自己的心，對他，你真的有期待嗎？”
蕭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