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真真在田府的日子並沒有表面上光鮮。
但她捨得下臉面,田員外讓她如何,她就如何。
雖是長相粗鄙了些,但卻是少有的聽話。田員外常常送她到別人的床上,用來巴結那些人。
黃真真想要找到黃大毛,田員外每次都答應了替她尋人,卻遲遲沒有動靜。
偏生黃真真又擔心黃大毛人還活著,因為此前蕭蔓蔓的事,她不敢大張旗鼓的找人去尋。
如今半年已過,一絲人影都沒有見到,黃真真知道,大毛多半是沒了。
她將所有的一切都怪罪到了蕭家人的身上,只要能讓蕭家人不高興的事情,她都想做。
可她天生愚笨,好在前些日子,她得了一個聰明的丫鬟柳枝。
柳枝替她出謀劃策,讓她聯合對蕭家不滿的人。
黃真真讓人跟了何錦書有些日子了,確定她定是和自己一樣後她才找了上去。
“你說她真的會聽我的嗎?柳枝。”
柳枝輕笑一聲,“夫人放心,她會找過來的。”
女人的嫉妒心啊,是最可怕的。
......
雲昭月回到禹城沒有耽擱,直接就回了莊園。
剛進門就聽見了陣陣吵鬧聲。
雲昭月看見老家的親戚竟然都沒有走,還住進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雲昭月只覺得心裡火氣升騰。
管家面露愧色,“小姐,都是我不好。”
旁邊一個傭人說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天這些人在酒店吃完飯就沒走。
晚上直接回了莊園。原本雲昭月已經說了不讓他們留宿。
可三伯母藉故身體不舒服,管家怕出事,就讓人進了門。
結果兩天下來,這群人在家裡頤指氣使,管家和傭人都忙壞了。
見到雲昭月回來,二伯母放下了手裡油膩的雞腿,在自己身上擦了擦。
雲昭月看得眼角抽了抽。
“昭月回來了?哎,看你忙的,我們在家裡住了幾天了。”
雲昭月看著餐桌上的狼藉,心裡的不舒服正在加劇。
“既然也住了幾天了,是不是該回去了?家裡的田地不用管了嗎?”
大伯母說:“家裡的田地也掙不了幾個子,不礙事。”
幾個人一起附和道。
雲昭月沒有見到堂哥王偉,猜想他可能是上班去了。
“你們還想給堂哥堂妹找工作嗎?這是我爸爸的房子,我不能留你們長住。”
“昭月,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這房子寫的是你媽媽的名字。”說話的是二伯母。
雲昭月倏地轉頭看向了她,“看來你們知道得挺多,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麻煩諸位都離開吧。”
非要把臉皮撕破了,她也不懼怕。
“雲昭月,你這是什麼意思?當初你媽媽生病,我們多少都湊了錢的,現在不過在你家住了兩天,你這是什麼態度?”
“借的錢我不是都還了嗎?大伯母借得最多,五萬,你們的都還清了。”
“上次你們來禹城,也是我掏錢讓你們在禹城吃好喝好。這樣的態度還不夠好?”
“是有人找了你們吧?你們也不想想,人家無緣無故為什麼要找你們?”
“你們馬上離開,家裡堂兄弟姐妹的工作我會看著安排。否則,誰找的你們,你們大可以去找他。”
這話一出,幾個人都啞火了,沒有想到雲昭月這麼不給情面。
男人還是要臉面一些,大伯二伯三伯覺得這趟也不算白來,也算是體驗過了富人的生活了。
可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