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月在網上訂了睡袋,花露水,蚊蟲叮咬後擦的藥物、驅蚊劑等等。
之後她在家裡好好睡了幾天。
這天林天逸突然發來訊息。
【雲小姐,請問你下午方便嗎?你那塊玉佩我找到了認識的人,你要不要見一見。】
雲昭月掏出玉佩看了看,認識玉佩的應該就是她從未謀面的父親了吧?
最近幾天她發現無論她把玉佩放到什麼地方,最後都會回到她脖子掛著,也是奇怪了。
【我下午有空。】
林天逸很快發了定位,約好下午三點。
雲昭月收拾好家裡出門,多久沒有認真的生活過了?
她去了定位的咖啡館,還是工作時間,咖啡館人不多,很是清淨。
雲昭月點了一杯卡布奇諾,不上班也不用喝美式了。
心情好,雲昭月拿出手機,咔咔拍了幾張照片發了個朋友圈。
文案:不做加班狗的第N天。
林天逸帶著人來的時候,雲昭月正玩著手機。
“雲小姐。”
雲昭月起身,看向對面的中年男人徐林,年紀五十左右,沒有小肚子,身姿挺拔,西裝領帶標準的企業家打扮。
看清徐林的臉的瞬間,雲昭月一陣眩暈,隨後她就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林天逸反應快一步,一把接住了雲昭月。
他和徐林對視一眼,滿是疑惑,怎麼回事,就看了一眼就暈過去了?
林天逸抱著人就往外走,徐林順手撿起了雲昭月的手機和包包跟了上去。
徐林開車,看著後排的林天逸還抱著雲昭月,車子很快到了醫院。
林天逸抱著人一路找護士:“醫生,醫生,昏迷了,快!”
很快就有醫生護士將人接了過去。
徐林花錢,給雲昭月安排了一個單獨的病房。
徐林在她昏迷的時候,撿了她的頭髮,和自己的去做dNA比對。
從樣貌上看,他們是父女沒錯,不過還是要用科學手段確定一下。
雲昭月昏迷了好幾個小時才醒來。
睜眼就看了徐林站在窗臺的背影,雖然她一直沒有和媽媽講過,但那確實是她一直期待的父親的背影。
只是很快,她的眼神就變得冰冷起來,她昏迷的時間做了一個夢,一個讓她已經醒過來以後依舊覺得很疼的夢。
夢裡她跟著他回了那個家,他娶了別人,已經有了兒子和女兒,他強硬的讓自己留在那個家裡。
他們孤立她,言語打壓她,一次一次的汙衊她,而這個父親卻不理解她,很快她就抑鬱了。
後來她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好朋友,可是他們以她的名義騙她的朋友出去,導致朋友出車禍沒有救過來。
後來,他們一點一點的轉移了徐家的財產,直到徐家只剩下一個空殼。
終於有一天,雲昭月抑鬱症跳樓了,徐林也病倒了。
她一次一次的告訴她這個父親,她不要他的家產,讓他離開,可他依舊把他留在那個家裡,直到最後她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她能感覺到雲昭月的絕望。
回到徐家的時候她已經是一個成年人,有了自己獨立的價值觀,可她依舊沒有扛得住日復一日被人擊潰心裡防線,直到最後選擇了那樣一條絕路。
雲昭月看著徐林,眼角的淚就那樣滑落,浸溼了枕頭。
她找到了父親,然而卻不是她理想中的父親。
她不想再重複那樣的命運了。她,不會再重複那樣的命運了。
徐林感受到雲昭月的視線,他緩緩轉身,看著這張與雲嵐相像的臉,眼裡波濤洶湧,讓人看不清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