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臉,緊盯著香浮,說道:“以你對王后的瞭解,你覺得她真會如此瘋狂?”
“這,”香浮轉波一眼,兩隻碧綠的耳珠一陣搖晃;
“夫人,好像,心胸狹窄的王后娘娘,會使陰招,還不至於這麼明目張膽?難道,是受了刺激?”香浮順著妲己的話語,自言自語;
一場陰謀,精心設計的陰謀;
可怕的人,不是王后,也不是棲姬,而是肩上流血的月王妃;她那樣笑著,婉然的樣子,真是令人毛骨聳然。
最毒婦人心7
婉兮回到蓉茉殿之後,婉然的臉上,浮現著滿足的笑容;肩上的鮮血,仍在流出,她的側臉及頸項間皆沾有血漬;
蔓草一陣驚惶,走上前說道:“娘娘,快,奴婢替您上藥止血;”
“不,”婉兮一把推開蔓草,定睛說道:“大王,一會兒就要召見我;”
“那,棲妃,她,”蔓草嚇得一陣哆嗦,婉兮的笑容妖譎,令她望而生畏,原本靠近婉兮的雙腳,一陣微顫;
“別怕,她們,”婉兮和衣倒在床塌上,一鮮血一寸一寸染紅了衣衫;
“是自找的,”輕言細語,將殺人於無形的罪惡推到王后與棲妃身上;“我眯一會兒,折騰了一夜,等著大王;”
蔓草只得放下珠簾,靜靜守在簾外;她的主子,曾經婉然的主子,變了、徹底變了,心狠手辣,在一幅溫婉的模樣下,瘋狂噬血;
是幸,或者是不幸?
一直希望她可以自私一點,當她真的自私之際,卻又是,如此,令人驚恐;
殿外沉重的腳步聲,婉兮猛的睜開眼,帝辛,如期而至,她,要將這戲唱足;“婉兮,告訴孤,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大王,蔓草跪在帝辛跟前,鼻尖一股血腥味;帝辛一望地板,全是鮮血;
猛的揭開珠簾,見婉兮氣若游絲,半死不活躺在床榻上,流了一地的血,還濺有一身;扶起婉兮,喚道:“醒醒,愛妃,快醒醒,”
“大王,讓臣妾死了算了;”
婉兮半睜的眼,猛然失色,暈厥在帝辛的懷抱中,這一刻,她方可以安然睡去;
“娘娘,”蔓草依婉兮之前的交待,向帝辛進言道:“大王您有所不知,我們娘娘,從祭殿回來之後,整個人精神恍惚;”
“明明失血過多,還攔著奴婢不讓擦藥,那眼淚流得,像是不想活了;”
帝辛心焦中很是煩亂,一陣喝斥道:“這是什麼會,快傳御醫;”
“大王,王后娘娘叫臣妾去死,臣妾,不敢不從。”
最毒婦人心8
“婉兮,孤有話要問你,”帝辛此時,有著異於尋常的冷靜,他掃一眼,蔓草知趣的退下;鬆開婉兮,陌名的望著她;
“你是孤所認識的那個婉兮嗎?”
面對帝辛疑惑的目光,婉兮一片溫軟,這一幕,她早已演練了無數次,駕輕就熟,悽然說道:“那麼臣妾是誰呢?東夷的公主?”
“回答孤,棲姬到底是怎樣死的;”
帝辛想要知道真相,王后失心瘋的抓著他的衣襟,含恨說道:“臣妾雖然與棲姬扭打,可的確不曾下毒;”
豔若桃李的棲姬,滿臉是血,死相極為恐怖,翻著白眼、死不瞑目,雙手緊緊抓著玉頸,看來,死前很痛苦,她極力掙扎過;
“臣妾被王后娘娘打傷肩頭,並且攆了出去,後來的事情,就已經不知道了;”她將事情如此向帝辛道來,原是想去探望一下大病初癒的棲姬;
姐妹二人,原只打算聊聊天便各自歇下,豈料,王后召她二人前去祭殿;
既然王后在祭殿悔過,又因為是她二人之事,才落得去到那裡,兩個人自是依言前去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