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那樣;
緩緩轉回身,伸手去掩房門,他清楚的看到妲己嬌小的身影距離自己越來越遠,像一個黑點,最後,黑點消逝於白茫茫的大雪裡;
她,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了;
也許,再也不踏進這裡一步,這不是自己所盼望的嗎?
旦感到痛楚,這是怎麼了,想要原諒,卻又在慢慢靠近裡突然放棄;想要絕決,卻又在悲悽裡難以釋懷;
蒼天,可否不要如此煎熬;
摸著脖子上已模糊的傷疤,原來這道傷口,不是在身上,而是無比深刻的糜爛的心底;
妲自將自己緊緊裹包在鬥逢裡,冷啊,好冷啊,身子是僵的,在冰天雪地裡,已凍得麻木;而心是鮮活的,在冰冷裡,在結冰裡,拼命掙扎;
濺起一底冰霜,回不去了,開始明白,無論自己怎樣努力,與旦,那到底間隙,再也無法彌補;
不可能,回到過去。
廢后
宮婢急促的步履聲,蔓草因奔走,即使在臘月天,也熱的滿臉通紅,她進入蓉茉殿,猛的一把掀起珠簾,向正在梳妝的婉兮說道:“娘娘,大王已下經意了廢后的旨意了;”
婉兮正欲將珍珠米粒鑲玉片流蘇插到頭髮上,手一顫,鑲得精美絕倫的流蘇“啪”的一聲,應聲而落;
“想必,娘娘一定是太高興了,”蔓草自作的聰明的走上前,拾起流蘇,喘著氣,替婉兮簪於烏油油的髮絲上;
“娘娘,”蔓草笑吟吟的向她說道:“難道,您不高興嗎?”
婉兮轉過臉,陰晴不定的臉色,令蔓草一陣疑惑,她微微張著嘴,很是不解;
良久,婉兮已抿過胭脂的櫻唇,才紅潤潤的向蔓草微微抽動嘴角,輕輕一笑道:“這個自然,後宮裡所有的嬪妃都生不出孩子;”
“大王,根本就不可能再包庇她;”
“可不是嗎?王后失德,毒害後宮,令大王子息艱難,今廢去封號,貶為庶人,沒入庶宮為奴,以示警酷;”
“到底,大王,心中還是放了王后一馬;”婉兮拿出胭脂花膏子,以銀簪子挑出些許,用手呵了呵,在手心中一陣揉搓;
憑著多年梳妝的感覺,左右施於面上;
“今天這胭脂塗得又紅又豔,”蔓草一陣打量,主子高興,她這個跟著的奴婢,心裡自然喜歡;
“瞧你說的,都讓我不好意思了,”婉兮這回真是滿面紅暈,螓首低頭,濃濃的笑容開在臉:“我這個年紀,擦這麼紅,跟小姑娘一樣,實在是;”
蔓草燦然一笑道:“娘娘正值盛年,如何就說這樣的話?娘娘,後位空缺,就一任王后,那後位,正招手等著您呢!”
婉兮聞一斂了笑容,喃喃自語:“王后?後位?是我想要的嗎?”
“娘娘,費盡心機可別將這麼好的機遇給了別人,替她人作嫁衣;”
“我想要救出父親,需要那個位置,可是?”王后的那番話,始終如魅影一般,惶惑不安,浮動於心底。
廢后2
“依奴婢之見,定是王后娘娘情知自己被廢,故意說這些話,來迷惑娘娘的;”蔓草捧起廚房送來的早膳;
“恐怕,”婉兮抬手正要接湯碗,玉珠手串碰著青銅碗一陣脆響,沉吟道:“你不知道,當時王后已開了口,是大王然走將進來;”
“大約是懾於大王的威儀,王后才掩口;”想到這裡,婉兮的心中一陣糾纏,她將湯碗推回蔓草手中,盈盈起身;
在紗簾清幽的寢殿裡,來回踱步;必定是王后知道了什麼,大王才會趕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一縷素紗因她煩燥的走動,輕輕纏住了清麗的臉;
白渾渾的一片,婉兮更是煩躁;
“連這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