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洲起來開啟床頭燈,眼神清醒,透著零星的同情,再開口,吐字清晰,哪像剛睡醒的樣子。
他舉起手,指節稍紅,指縫間還有不明液體,看起來很真誠的發問:&ldo;被窩裡難道有蚊子?&rdo;
蘇長汀心裡一咯噔,臉上浮現一絲演技被拆穿的名為尷尬的紅暈。
陸庭洲抽了張紙拭去手上的液體,&ldo;解釋一下,這是什麼?&rdo;
蘇長汀磕巴:&ldo;口、口水。&rdo;
陸庭洲用奇異地眼神看著他,主動幫他承接上下文:&ldo;我被蚊子咬了,你用口水給我消毒?&rdo;
聽起來很土很原始,蘇長汀只能按頭承認。戒指大小還不合適,不能讓陸庭洲發現,否則驚喜大打折扣。
陸庭洲點點頭,似乎是信了。
然後眼神一眯,瞬間犀利:&ldo;所以你半夜拆潤滑劑是為了給自己做擴張?&rdo;
蘇長汀順著他的視線一看,抽屜還沒推進去,開封的潤滑劑明晃晃地展示它的存在感。
&ldo;不是……&rdo;為什麼聽起來自己很饑渴的樣子?
蘇長汀覺得好像又進了陸庭洲的什麼語言圈套,他百口莫辯,剛才坐起的時候太急,睡褲被蹭掉一截,露出半個屁股蛋。
光光的,有點涼。
&ldo;既然這樣,那……&rdo;陸庭洲伸手拿過潤滑劑,&ldo;我們就做點除了睡覺之外的事情。&rdo;
&ldo;別……我還能解釋……嗯……&rdo;
……
蘇長汀,如願以償地,被翻來覆去地吃了好幾遍。陸庭洲像是要一次性彌補兩年的缺失,非常狠,到後面蘇長汀哭著求饒也沒用。
兩年,是個男人都憋大發了。
蘇長汀很後悔,他覺得自己得再修養兩年。
他怎麼就忘了陸庭洲一做起來就沒完沒了的慘痛教訓!
蘇長汀捶床,回想了一遍昨晚求饒的畫面,閉著眼睛把畫面強行輸入最重要的腦內資料夾,謹記謹記。
忽然覺得少了點什麼,他抬起枕頭。
戒指呢?
掀床單,盪被子,就差把床拆了,蘇長汀忍著痠痛,手腳並用跪在床上搜尋,怎麼都找不到。
廚房裡燉著豬蹄,濃糯鹵香一陣陣飄。陸庭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指尖捏著兩枚戒指。
這小傻子。
陸庭洲忍俊不禁,饜足又歡喜,就差把兩枚素戒看出花來。
沒收了。
陸庭洲把戒指收好。
求婚這件事,他來準備就好,差點就讓蘇長汀風風火火趕在前頭了。
陸庭洲眉頭舒展,沒想到蘇長汀這麼著急,他會滿足他的。
蘇長汀不知道陸庭洲還在外面想著如何好好&ldo;滿足&rdo;他,他自己單方面決定‐‐精神戀愛是多麼可貴,讓純粹哲學引領生活。
時隔兩年重新開葷的陸庭洲不是蘇長汀能招架得住的。從第一天的&ldo;太好了陸庭洲終於休假了&rdo;,到第七天的&ldo;他怎麼還在家裡&rdo;,中間這段時間,可以說是一部小人物不斷抗爭被鎮壓繼續抗爭的血淚史。
天光微微亮,蘇長汀趁陸庭洲還沒抓著他晨間運動之前,從床上一躍而起。
從今天開始,當一個愛崗敬業的好老闆,改變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姿態,關心每一個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