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年紀不大，但在京城還算是見多識廣。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發春的他都見過。
戰澈這樣一看就是思春了。
“吃瓜子嗎？”馮少凌將手中的瓜子遞給戰澈問他吃嗎？
戰澈不是很愛這些東西。
搖頭：“你拿溫濤的東西有告訴他嗎？”
“他不會說我的，因為說我也不聽。”
“還有他收著那些東西不吃，難道不是給我？”
戰澈對於馮少凌的腦回路有些無語。
“今日我父親送了幾箱金銀珠寶去鎮南王府，你沒在他送完東西就走了。”
“我告訴你，這是我爹順秦淮的。”
“上貢的，你可以送給神明。”
“其中有幾件首飾特別漂亮，相信神明應該會喜歡的。”
說完衝著戰澈露出一個奇怪的微笑。
至於怎麼個怪法，戰澈也說不上來。
戰澈看了看馮少凌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眺望遠方。
“若是有朝一日我舉兵造反，你該如何應對？”
馮少凌坦然一笑：“我舉雙手贊成，但我能不能跟你提個請求。”
“饒了太后，和三皇子，他們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爹孃最寵我的人了。”
“所以我不希望他們死。”
“那如果非得有一方死掉了呢？”
聽著戰澈的話，馮少凌沉默了許久。
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你知道大漢朝的歷史嗎？”戰澈趴在城樓上眼裡如一彎平靜的秋水。
“不知道。”馮少凌搖頭。
“你知道神明是怎麼說我的嗎？”戰澈繼續問。
“怎麼說的？”
“神明說我會死在二十一歲這年。”
“那你現在幾歲？”
“正值二十一。”
聽到這話，馮少凌一時間愣住了。
“那你豈不是活不過今年？”
“誰知道呢！”戰澈笑笑安撫性拍了拍馮少凌的肩膀。
“不過我已經扛過了第一關。”
“至於接下來還有多少關口誰都不知道。”
戰澈是想告訴馮少凌一個道理，他或許可以放過任別人，但別人會放過他嗎？
馮少凌沉默了。
戰澈說得很對。
他可以放過任何人，但別人會放過他嗎？
“在這亂世我們大家都想著要努力活下來，你是，我是，大家都是，只要能活下去就會有希望。”
“我造反其實是被形勢所逼。”
“無非就是想要好好活下去罷了。”
如果是以前或許他已經死在上次的戰役中。
但上天讓他遇到了神明。
戰家軍活下來了，從之前的幾萬大軍擴充到了現在的10幾萬，饑荒年，大家有水有糧，還能種田。
所以，歷史可以改變，朝代可以翻天。
只要他戰澈在的一天，這城中百姓乃至天下百姓他都會護他們一生平安。
至於太后和三皇子，只要他們不參與朝政，他自然會護他們周全。
“他們要是我們自己人，我戰澈自然是不會傷他們半分。”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幫神明一統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