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揚鎮的人物來。北京乾隆緊急下旨,命富綱兼任兩江總督,排程蘇北兵馬遏制紅巾軍北上。
最初一陣子的提心吊膽之後,富綱已經放開了心中的擔憂,特別是聽到江南傳來的密報,說是紅巾軍全軍大整編中,富綱心中就更是安穩了。他知道以紅巾軍現在在江北的兵力,是不可能主動對自己發起進攻的,他所在的淮安已經是穩如泰山了。
可是這人危險一解,心思轉然間就會生出相當大的變化來。知道陳虎短時間打不上自己的主意,富綱反倒生起了打陳虎主意的算盤來。
尤其是在北方大隊兵馬南下抵達淮安的時候,他早就知道瓦窯鎮裡有兩千紅巾軍駐守,心中癢癢的難以忍耐。在確定紅巾軍江南主力真的大軍南下後,大手一揮,三萬清軍就滾滾潮湧一樣衝向了瓦窯鎮。
瓦窯鎮只是一個接著運河興起的商鎮,周邊既沒高山,也沒有險陵,有的僅是一馬平川的越野。唯一的凹凸點就是城北六七里處的一個小丘。就比平地高出個兩三丈的樣子,上面立著有一個土地廟。
之所以用“個”而不是“座”,那是因為這個土地廟著實是太小了,不要說是人,就連大一點的野狗都難鑽不進去。僅是一個牌坊式的小格子房。
富綱用兵很有幾分文人脾性——謹慎,雖然對城內的兩千紅巾軍很瞧不上眼,但四下裡的探哨依舊沒有少派,安營紮寨之後四周更是部下了不少的阻礙、陷阱,甚至還專門圍了一層低矮柵欄。
這一切都被城頭的馮景山看得清清楚楚,放下了手中的千里鏡,馮景山淡淡的一笑,命令道:“傳命給各大隊大隊長,一刻鐘後營部集合。”在瓦窯鎮也駐紮了這麼多天,鎮子裡原有的一個巡檢司早就被改造成了他的營部。
“是,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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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大隊大隊長不多時就全部趕到。
馮景山看著他們,開了一個不太可笑的冷笑話,“清軍有三萬人,若是他們全部精力都盯上了咱們,那你我等能活到明年的機會可就不大了。”這個不冷的笑話是真真切切的大實話,雖然第二獨立營已經換做了一個加強中隊的火槍兵,這要比第二團和獨立一營都要早,整個紅巾軍編制中也就一團和三團以及獨立二營現在進行了火槍兵部分換裝。但是單憑城內的二百火槍兵,二百個剛剛編建的火槍兵,實在是很難長時間抵擋清軍的進攻。尤其是黑夜,清軍如果在黑夜裡攻城,那麼獨立二營的火槍、大炮的威力將會被削弱到最低點。
“富綱不可能把眼睛一直釘在咱們身上,南京的兵力或許會抽不開身,可是咱們後面還有第一團在。再怎麼著也能牽制到一部分兵力。滿清的幾萬北方大軍,不可能僅僅死咬著咱們這個點不放。畢竟現在南京空虛,將軍大軍南下征戰,現在是他們收復南京的最好機會。咱們只要能撐過最艱難的頭幾天,清軍很可能就會把主力繞走……”馮景山頓了一頓,“咱們現在,需要應對的僅是清軍的第一波強攻,頂過去這一波,等到北面清軍的後續兵力趕到,富綱肯定會直搗揚州,咱們這畢竟只是一個先頭站……”
“但是”,語音一變,馮景山滿臉冰霜的看著一幫屬下,厲聲說道:“富綱部清軍雖然沒有匯合上北京來的京營精銳,可到底也有三萬大軍,十五倍於我軍的兵力,你們萬不可小視!”獨立二營到底只有兩千兵,火力也只有那麼一點,局勢對他們還是極為嚴重的。想要頂過清軍的第一波猛攻,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營長。清軍大軍雖眾,可我軍也不是泥捏地。”一個大隊長昂聲說道。“那麼多的土水泥都用了來,清軍想吃掉咱們,我還想嘣掉他兩顆門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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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綱紮下大營後,並沒有趁著天色尚早就對瓦窯鎮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