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武手指夾著煙,吐了口氣,悠然的往椅背上一靠,“報什麼警?她這會兒連門都不敢出,估計是被我嚇尿了,正躲在屋裡換褲子吧?”
孫武說完彷彿腦補出了什麼畫面,臉上浮現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他這淡定的模樣彷彿給其他人塞了一顆定心丸。
其中蹲著的一個人站起來諂媚的說道:“就是,有我五個出馬,還怕有什麼搞不定的嗎?”
其餘人也紛紛附和。
只剩劉長健仍舊有些不安:“那......”
“他怎麼辦?”劉長健指著地上躺著的人問道。
孫武嗤笑一聲:“還能怎麼辦?晚上拖出去處理了就是。”
“他家人朋友都沒有,又沒人知道他今天來這了,只要這屋子裡的人不說......”
孫武目露兇光,一一掃過屋裡眾人,語氣漫不經心:“都是從犯,誰敢說?”
一句話把眾人都拖下水。
被他眼神掃過的人身體一僵,聽見他說的話,不自覺的服從。
氣氛凝滯,孫武毫不在意,吸了口煙,“愣著幹什麼?接著玩兒呀!”
他剛才輸了一大把,要不是那個贏了的人想跑,他也不會一衝動......
眾人聽到他這話,不管心裡願不願意,全都圍了上來,生怕他一個暴怒......
結果還沒開始,就聽見急促又具有壓迫感的警笛聲傳來。
眾人身軀一抖,孫武指尖的菸灰也掉在了桌面上,他快步走到窗邊。
看見樓下辦席的地方圍了一群人後,鬆了口氣,對屋裡慌亂的眾人斥責道:“怕什麼?多半是樓下老頭老太太又鬧事兒了!”
他一直知道這個小區是拆遷村小區。
小區裡住的也都是有錢有閒的人,所以才會把根據地選在這個地方。
錢多了,紛爭也就多了。
小區裡隔三岔五的有人鬧事,有時是父母分配不公,子女鬧架的。有時是丈夫有錢變花花,兩口子鬧離婚的。還有的是浪子回頭,逆子變孝的......
總之花樣多的很,層出不窮的。
他在這兒住的這段時間,不知道見過多少次警車了。
早就習以為常。
警察局也是習以為常。
接線員一聽到報警地址就皺緊了眉頭,又是這個回遷小區。
鑑於這次報警人說的情況比以往都嚴重,警方猜測可能是發生了持械鬥毆事件,因此嚴陣以待。
看到大擺宴席的地方,直接開了進去。
生生路過了在門口等著的葉柯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