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聲淅淅瀝瀝,屋內卻燒的異常暖和,狼崽不知道又作什麼妖,扯著嗓子發出一聲狼鳴,聽著還挺像模像樣的樣子。
不過好在茅草屋離西邊狼群有一定的距離,不然對上暗號,當真此起彼伏的吼上一吼,還真能嚇的人不敢輕易睡覺。
楚瀟剛迷迷糊糊睡著,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的嚇了一跳,傾耳細聽沒再有其他聲音,就往閆鎮深懷裡拱了拱。
清晨山中起了淡淡薄霧,草木已經基本枯萎,伴隨著呼吸間的涼意,顯得更加蕭條。
夜晚的雨聲有安眠,這白日地上就有多泥濘,不過好再大太陽曬上兩日,倒是不至於被沾的一腳泥巴。
可走路還是要多加小心,誰知道哪堆枯葉下就有個看不見的水窪,有些水窪比較深一腳下去不僅會溼了鞋面,褲腿也能打溼。
野柿子已經成熟,在枯草枯樹中那一個個如同小燈籠的果子老遠就能看到。
楚瀟走的近了,驚起很多過來啄食的鳥雀,烏泱泱的飛走一大片。
抬頭一看,頂端不少柿子都被啄去很多果肉。
深山之中這種鳥雀著實有些多,果子一成熟難免會被它們啃去七七八八。
不過剩下的也不少,也夠楚瀟忙活上好幾天。
忙活了一陣摘完一棵樹,他落地時一腳踩進被樹葉蓋住的小水窪,渾濁的泥水四濺開來褲腿上都是成片的泥點子。
這下鞋子算是徹底溼了,眼看要到晌午,而這裡離茅草屋也說不上遠,還是回去將衣服換下來洗洗。
哪怕入了秋,有太陽的晌午也不會覺得太冷,楚瀟懶得燒熱水,就想直接用冷水洗洗算了。
可手剛放進冷水裡一會,就覺得有些冰人,他將手從盆裡拿出哈了一口氣,尋思一下還是別為難自己。
將鍋點燃添了幾根柴火進去,看著燃燒的火苗有些愣神,要說想了什麼還真沒有,就是大腦莫名放空,再一回神時鍋裡都已經冒出了熱氣。
衣服洗完晾上已經過去些時間,他將木盆清洗一下放在廚房的角落。
去後面小屋看了看陰乾的藥草,旁邊放著幾個袋子,裝的有米有面還有十幾個雞蛋。
這些都是楚瀟怕自己早上睡懶覺起不來炕,或者他回來晚了,深哥還能做些飯菜填飽肚子。
青菜那些放不住,楚瀟沒敢往外拿,不過他之前從家裡摘了不少,豆角絲瓜青菜的也弄了能有兩揹簍,整個冬日長的很,自然是不能像夏天時想吃就吃,但冬日裡本就沒有青菜,偶爾吃上一回那也是難得。
下午又去林子轉上一圈,跟著鳥雀搶這大山中為剩不多的食物。
山裡日子過的清靜,每天東忙碌一下西忙碌一下,看著空間裡越來越多的東西,楚瀟沒覺得寂寞只覺越發充實。
只是山中清靜總會被一些不速之客打破。
林中鳥雀鳴蹄聽著似乎要比往日慌亂,瞬間從楚瀟頭頂快速飛掠而過。
今日無風卻能在不遠處的林子中聽到唰唰聲響,是鞋底與地上枯葉產生的摩擦聲,而且人數應該不少於五個。
深山之中幾乎不會有外人,楚瀟第一個想到的是那些在東山峽谷的人。
但不管是誰,他都沒有上前打招呼的必要。
這附近楚瀟已經熟的不能再熟,哪裡有避人的位置再清楚不過,側身站到一棵樹後,並沒有發出太多聲響。
不過那幾個人似乎很是警覺,立馬停下了腳步,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的低聲詢問其他人:“剛才有聽到什麼聲音?”
“這山上小動物多的很,你別疑神疑鬼的。”另一個很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不是說這山上有個屯兵的地方,咱們都轉了好幾日,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
“急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