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有些講究的人家,這一日會去放河燈,和上元節的彩色河燈不同,放的都是白色的,上面有些還會題字。
都說這一日的河燈可直入黃泉,停在奈何橋下,將人的思念送到亡者身邊。
楚瀟在天快黑時,也湊熱鬧放了一個,並沒有題字,只是在心中默唸了一聲楚小小。
眼看天快黑透,閆鎮深催促著他回去,想放河燈,明年多放一些也是成的,
人們普遍相信天黑後會有亡魂出來遊蕩,所以天徹底黑透就不要在外面。
趙桂芝更是屋前屋後都燃上艾草,用來驅趕鬼魂。
雖說確實有些小題大做,但家裡人這般重視,楚瀟總是不好說些潑冷水的話。
閆三妹這會從小院出來,瞧見二人就說道:“我將浴房的水燒好了,讓大哥提些冷水兌一兌就成。”
天熱以後汗多,洗澡也就比較勤,不然全身汗津津的,夜裡睡覺都不夠安穩。
以前家裡沒水井,打水麻煩的很,倒是不如現在這般,應當也就跟村裡大多數愛乾淨的姑娘一樣,拿盆水擦擦也就了事。
如今兩個院子都有浴房,不用來回挪動大浴盆,閆三妹在村裡和小姐妹說起,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
閆鎮深將水兌好,招呼楚瀟過來:“我先幫你洗頭。”
“好。”楚瀟點頭應聲。
浴房的門關上,楚瀟坐進浴桶裡,閆鎮深就站在外面幫他一點點清洗頭髮。
頭皮按壓的力度合適,溫水裹住全身,讓人覺得異常舒適。
這一兩個月身子重,楚瀟已然能體會那種辛苦。
甚至感慨以前基地的那些小姐姐當真是比他厲害的多,有了身子還是該做什麼做什麼。
異能輸出也不見得比他少分毫,一邊要承受著精神力耗盡的痛苦,一邊還要受著這種的難捱。
這樣對比起來,他如今倒當真是有夠嬌弱。
楚瀟泡了一會坐在躺椅上擦頭髮,這才輪到閆鎮深清洗。
不過他洗的快一些,楚瀟這邊頭髮還沒擦乾,閆鎮深就已經出來。
兩人並排坐在院子裡吹著夏日的晚風。
楚瀟這夜睡的香甜,倒是家裡人總是難免有些提心吊膽,特殊的日子總是會讓人聯想很多東西,閆三妹這晚又磨著趙桂芝陪她睡。
第二日清晨,趙桂芝總是時不時盯著旁邊的小院。
閆鎮深從裡面出來,趙桂芝就連忙問:“昨夜安穩?”
“沒啥事。”閆鎮深打水洗漱,狼崽就躥了進來,在閆鎮深身上嗅聞兩下就跑進了小院裡。
“三妹去老宅餵雞了?”
“三妹昨晚不好睡,這會還沒起呢。”趙桂芝也是無奈,平時膽子挺大一個姑娘,倒是還挺怕這鬼鬼神神的。
“是你爹過去薅菠菜,早上做個菠菜湯。”
“嗯。”
閆鎮深沒管狼崽,反正這傢伙不會往樓上跑,也擾不了瀟哥兒睡覺。
沒一會踏雪也跟著閆正道後面晃晃悠悠的過來,長時間不上山打獵,獵犬都顯得懶洋洋的,大多時候就是在老宅趴著,即便有人過去,也就是抬眼掃一下。
楚瀟有時候帶它們出去溜溜,也都是慢悠悠晃盪,哪像以前,躥出去就沒了影子。
閆鎮深起身,沒一會楚瀟也醒了,剛從樓上下來,狼崽就立馬湊了過去,用腦袋去蹭楚瀟。
楚瀟有些嫌棄的往旁邊躲了躲,狼崽又有好些時日沒洗澡。
一天管不住,總是跑出去亂跑亂玩,身上雖說沒臭,但想來也乾淨不到哪去。
“別搗亂,一邊自己玩去。”
狼崽卻沒退,還更往他身邊靠了靠,楚瀟剛想將其踢開,只覺得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