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漫一直想跟他說的,如果不是這一次實在有些撐不住了,她也絕對不會說出這樣讓肖貝恩能夠察覺出不對勁的話來。
可是現在的肖貝恩完全被喜悅衝昏了頭腦,沒有察覺出她的不對勁,反而略微思索了一下才說:“我這兩天都還有事情要處理,估計要花上三四天的功夫,等我事情結束了,我就去中國看望你,你到時候一定要帶著我遊遍全中國哦!”
“好啊,我在這裡等你哦,這次可不許再食言了!”蘇漫覺得自己的話語好無力,好蒼白,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就算自己能夠撐到三天以後,見到他又有什麼意義呢,只是徒增傷感罷了,那麼快樂的一個人,卻總是因為自己染上了悲傷的色彩。自己真的是一個罪人,讓這麼多本應該好好生活的人,為自己哀傷。
一直到電話結束通話,她還是緊緊地握著手裡已經發燙的手機,不願意鬆手。
全身冰冷的感覺,只有在握著滾燙的手機時,才能用一絲活著的感覺。
不由自主的,她又想起了,母親去世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溫度。
那個時候,自己還小,不懂什麼是死亡,只知道一味地握著母親的手,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越來越冰冷的身體,希望她不要離開自己,就像爸爸一樣,再也不會再回來。可是母親的身體一點一點變得僵硬,美麗的臉蛋也變成了死灰的顏色,那時候突然意識到,是不是該查探一下媽媽的呼吸。
當手指放在她的鼻翼下,感受不到任何呼吸的時候,慌亂感隨之而來。
掐人中、做心臟起搏,一切的一切,能夠救人的方法都試遍了,但是遲了,一切都遲了,母親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第197章 :十五年前1
母親走後的每一晚,都是噩夢。
不斷有人上門來尋找著外公留下的遺產,和你作為叛徒的證據。
那時的我,剛剛八歲。
很慶幸,媽媽在臨走之前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睿智的。
將外公所有的遺產全部都過戶成了我的名字,每一項、每一欄,填的都是蘇漫這個名字。
很慶幸,媽媽會想到將那些機密的東西與爸爸作為烈士的勳章和遺物,作為國家保護的物件,存放在公共施捨裡。
很慶幸,媽媽將爸爸的部隊是怎樣被曾嚴橋與毒販密謀掉入陷阱的。
還有最後的那個氯字,都是蕭美淑和曾嚴橋某滅不去的罪惡。他們為錢、為權,殘害了那麼多的生命,在世界的某個角落,一定還有著像我這樣受苦受難的孩子。
一份控訴國安局局長和夫人蕭美淑的報刊。
事情從二十四年前說起。
正是邊境頻繁出現武裝份子的不平和年代。
大國初初發展興盛,所有的是也都跟隨著日愈昌盛的國力而隨之發展了起來。
毒品,這個從古代就一直困擾著國家的大問題,如今又開始重演。
不斷有冰毒、嗎啡、大麻從境外流入內地,各大娛樂場所均成為了罪惡品的營銷之地。
信任國安局局長剛剛上任一個,新官上任的三把火內,第一把火就燒上了毒品。
在賭徒們無法察覺的時候,全城戒嚴,在一夜之間掃
出毒品接近五噸,所有娛樂場所全都風聲鶴唳。
而國安局裡的一名小有名氣的隊長,此刻正躲在後院的角落裡不停地接著電話。
電話的內容無非也就是抱怨他在行動之前為什沒有即使通知他們,害得他們損失慘重,就連店鋪都被封掉了。
又是一通電話,他皺著眉,不耐煩地接起:“喂?!”
“曾嚴橋,我每個月給你那麼多的錢,是給你吃屎用的啊?你他媽還有沒有用了?這麼大的行動你都不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