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予桐把頭枕在遲樾的肩上,“她很少跟我提她以前的事情,不只是她,就連姥姥和姨媽也很少提,我還是在搬家的時候看見她的舊照片才看見的。”
不知是不是這樣靜謐幽深的空間令人十分的感性,喬予桐忍不住的和遲樾提起家事。
遲樾突然想到喬予桐的父親至今還是謎,這或許是她母親隱瞞過往的一個原因。
怕喬予桐傷心,他不敢貿然提起,“或許是有想忘記的過往吧。”
沒想到喬予桐卻自己提了起來,“也可能是和我那個從沒有見過面的爸爸有關。”
“爸爸”這兩字出來的時候,她自己也一瞬間的停頓,畢竟這兩個字幾乎是從沒有在她的生活中出現。
遲樾把喬予桐攬進懷裡,出聲問道:“你想知道有關他的事情麼,我可以幫你查。”
他不希望這件事情一直在她心裡埋下一顆無法化解的種子。
喬予桐搖搖頭,“不了,如果不知道的話,我還可以心存幻想,去找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一旦知道或者是得到了一個並不好的結果,我可能會更無法釋懷,不過不是為我自己,而是為了我媽。”
遲樾微微點頭,他明白她的意思,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比較好。
“即使沒有他,你也成長的很好。”
喬予桐沉默片刻,“看了陸明遠以後,我更不想去探究更多了,他一直生活在他父親的陰影下,不只是他還有他的母親,所以才有了這樣不幸的童年,所以我很慶幸。”
遲樾問:“慶幸什麼?”
喬予桐笑著道:“慶幸我媽媽一個人也可以把生活過的很好,一直往前看,而且現在也遇到了一個值得託付的人。”
遲樾看著她帶著笑意的臉,是真的由衷而發,不由道:“我也很慶幸。”
喬予桐疑惑道:“慶幸什麼?”
遲樾說:“慶幸即使她一個人也把你養的這麼好,溫柔堅強,善解人意。”
喬予桐笑道:“旁邊又沒別人,你拍什麼馬屁?”
遲樾一臉無辜,“我需要拍馬屁麼,每一句話都是真心成意的,你不信我?”
喬予桐抿著唇,“信信信,誇我我還不信。”
兩人說話間,喬予桐一直看著臺上的鋼琴,遲樾也發現了,低聲問道:“想彈嗎?”
喬予桐轉頭問:“可以彈嗎?”
她其實對鋼琴沒有什麼執念,但是一直受喬蓁的影響,所以或多或少都有著不一樣的情感。
很久不彈手還有點癢癢。
遲樾直接道:“當然可以,你要是喜歡我直接給你買下來。”
喬予桐一直對這種土豪的行為的嗤之以鼻,但是因為是遲樾,所以深得她的心。
在遲樾身上,一切的不合理皆會合理化。
喬予桐起身走到舞臺上,頭頂只有一盞微弱的燈光,正好照在那架鋼琴上。
她緩緩的坐下,雙手微抬,指尖和鋼琴的剛一接觸,曼妙的音符就凌躍於整個禮堂。
是遲樾沒有聽過的曲子,但是比起曲子,那一抹光下的身影更抓他的眼。
喬予桐周身籠著一層朦朧的微光,遲樾一時之間甚至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幻想。
在他沉醉的時間裡。
門口還出現了一個身影。
滿眼驚恐的看著喬予桐的方向,久久沒有回過神。
直到身邊人出聲叫道:“梁董?”
一連叫了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
梁致遠與人是無意中路過鋼琴禮堂的,門是半開著的。
他還沒走進就聽見了熟悉的音樂聲,他彷彿是被吸引般,雙腳不受控制的走了過去。
在看清彈鋼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