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上刻繪著一片蒼茫大地,夜空中,一顆閃亮的彗星從天而降,落在大地之上,激起的衝擊波浪摧毀了叢林山川;第二幅上,一個人一手執斧,一手執盾,隱約就是剛才的樹中人,正與一個手持寶劍的女神在天上戰鬥,江河湖海為之沸騰;第三幅上,那女神敗下陣來逃走,執斧盾之邪神站在高山之上,接受諸王萬民朝拜;第四幅上,執斧盾之人高踞神殿寶座之上,面前的祭壇上,幾個祭司模樣的人正將一個美麗的女子殘忍地肢解,鮮血瀝階而下,一人用盤子盛著滴血的頭顱跪向前作奉獻狀,其他人將她的四肢身體拋下祭壇,下面的人群瘋狂地爭搶著吃掉,再往遠處,一隊女子正被士兵押向這裡,周圍,人們高舉各種奇怪的兵器在瘋狂地撕殺著,戰火燃遍世界;第五幅上,一對戀人在王宮裡哭泣訣別,美麗的少女將一個東西交給英俊的少年,依偎在他的懷裡,遠方,似乎隱約可見大軍來攻;第六幅上,一頭猛虎在手執刀槍的無數大軍中往來馳突,口中咬著半截殘屍,神態凜然,面目猙獰,四下裡屍橫遍野,血流漂杵,周圍的重灌騎士上前圍攻,面有懼色,而步兵們則驚恐萬狀,開始潰退;第七幅上,另一座神殿裡,曾與執斧盾之邪神戰鬥的那位女神安祥地躺在一張床上,象是睡著了,三個美麗的少女站在床前,一個身著有翼鎧甲,手中拿著那柄第二三幅壁畫中出現的寶劍,神情肅穆,另一個手捧著一本書,神色悲慼,最後一個雙手合什,螓首低垂,象是在祈禱祝福;第八幅上,三個少女與持斧盾之邪神在天上大戰,結果不敵,第六幅壁畫中的猛虎此時來援,持書少女被猛虎救走,祈禱少女落下深淵,持劍少女被擒,赤身縛於神殿之上,寶劍亦為敵所得;第九幅上,祈禱少女順水漂入大河,為兩個在河邊沐浴的女子所救,傳授了些什麼,一戴鬼臉面具之殿前武士愛慕持劍少女,冒死將她救出,同時亦將寶劍竊出;第十幅壁畫上,持書少女對猛虎化身的少年心生愛戀,而猛虎少年既喜歡持書少女,又不能忘情與遠方戀人,二人互習對方技藝,準備復仇;第十一幅壁畫上,持劍少女將劍藝授於鬼面武士,二人結為夫妻,鬼面武士再入神殿,竊得邪神斧盾,但卻被擊成重傷,勉強逃回,死在愛人懷中;第十二幅壁畫上,三個少女匯同猛虎,與邪神在天上大戰,祈禱少女請來二巨鳥四羽蛇助戰,邪神失去武器不敵,被封印於神殿巨樹中,持書少女與祈禱少女力盡而亡,持劍少女將同伴與戀人合葬,同猛虎少年黯然返回故國。呂鏑看完壁畫,彷彿置身夢中,這些壁畫構圖完整,刻法精妙傳神,似乎在講述著一個古老悽美的愛情故事。畫面上的人物表情神態無不畢肖,民眾為邪神誘惑時的顛狂,猛虎在戰場上衝殺造成的震撼,少女因愛人死去的悲痛,無不躍然石上,呂鏑用手輕撫著壁畫,感覺自己的心彷彿已經融入了壁畫中的世界,久久不能平復,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他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的已經繞著大殿走了一圈,又回到了門口。
“你就是那個邪神,”呂鏑回身望著漂浮在樹中的人,“如果我是那頭猛虎,我不會讓你再醒過來。”他恨恨地揮了揮手中的彎刀,走出了大殿,一抬頭不由得嚇了一大跳。
一頭兩丈多高的巨形怪鳥站在自己面前。
渾身色彩絢麗的羽毛,身形象金雕,頭卻象孔雀一樣,深綠色的雙目緊盯著自己,顧盼之下凜然生威,但呂鏑看著他,卻好象看見了自己的一個久違的好朋友,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親切之意。
“想起我是誰了嗎?蒂格爾哈特耳?”怪鳥笑著問道,
“讓我好好想想,對了,你是天堂大麗鵑神,奎亞爾科特爾,”呂鏑也笑了,遠古的某些記憶似乎正一點點的在心底甦醒,“你還是老樣子,和牆上畫的一樣。”
“你的變化可太大了,你剛一現身我就注意到了,愣是沒認出你來。”天堂大麗鵑神哈哈大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