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一般,枕戈旦待,殺氣騰騰,讓整個城中的氣氛近乎凝滯一般。
“不小心”中許許多多的流言便越演越烈,在整個城池中每一個女子耳中流傳,整個城池就好像即將爆發的火山一般,壓抑著可怕的潛流。
帝天對這一切視而不見,嚴厲封鎖了整座城池中的訊息,他的身份實力擺在那裡。便是夢神機和易子也不便多說什麼,其他人更是不敢過問,而且持劍老人主持下的祭壇修建計劃也在此時爆出了許許多多的問題。
一時間整個妖界的強者都是有些焦頭爛額。不管是夢神機還是易子都無法閉關休養,只能拖著重傷之軀。遊走在妖界的各處祭壇修建地點。
“許傾城,你是唯一的主,至高無上,願你的名行走在地上,如同行走在天上……”
午夜時候,戒嚴的城池之中,忽然有壓抑的聲音響起,深深淺淺。如泣如訴一般,面對城內那些凶神惡煞,如狼似虎一般的天人族士兵,在流言持續發酵了三日之後,終於有人忍不住了,要效仿吞寶和此前那些女子一般,不顧一切,要去往那唯一的神殿。
現在城中被放任的流言實在是太過可怕,最新的傳言之中,諸天萬界為了抵抗荒魔。準備用她們肚子中尚未出世的孩子煉製絕世的丹藥,就連丹方都被傳了出來。
能夠成為聖女,被各族強者挑選來進行天授神孕的女子。修為都還不弱,見識尚廣,能夠分辨那丹方的真假,稍微一推算,就知道這丹方定然是真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傳出來,但無疑徹底擊潰了城中女子的心防。
便是如何理智的人,在聽到這個丹方後,都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不管是懷著什麼心思,但所有人都不願意死。尤其是用這種方式死去,被煉製成丹藥。這是何等喪心病狂的事情,所有人都開始積極尋找著脫身的方法。
外有天人族大軍戒嚴,更有帝天坐鎮,逃出城去無疑是痴人說夢,好在之前吞寶等人的行為給她們開啟了一條路,只要信奉許傾城,便能逃過這場殺劫。許多人不怕死,但決然不想這樣死。
有句話說得好,君視臣如手足,臣視君為父母。君視臣如草芥,臣視君為仇寇!種種流言之下,便是再如何心懷故土,願意拋頭顱,灑熱血的人,也要為之寒心。何況這城中更多的人,不過一女子,懷孕之下,天性氾濫,便是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肚子中的孩子考慮。
如此一來,幾乎只是短短兩日之間,整個城中那氤氳純白的光可以說是連綿不絕,半座城都為之空曠,其中女子全都抱著複雜的心思,純淨信奉,付出信仰,升入了神殿之中。
帝天面無表情,坐鎮虛空,看著那一道道白光升起,嘴角浮起一絲不知可否的冷笑,隨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戰車之中,“終於要結束了。”
話音落下,帝天招手喚來一名天人族計程車兵,“通知下去,把城中所有女子全都集中起來,嚴加看守。”
收到了帝天的命令,那些凶神惡煞,如狼似虎一般的天人族士兵立刻帶著鐵血的煞氣,衝進了城中每一座房子,將每一個女子全都押著驅趕出來。
這樣的舉動,立刻讓整個城中徹底惡化,便是還抱有些許幻想的人,面對那些衝進房中,凶神惡煞,帶著鐵血殺氣的天人族士兵,也不禁徹底絕望,再也沒有任何顧慮。
“……你是唯一的主,我信奉您,付出我的所有信仰!請准許我進入您的神殿……”激烈帶著些許急迫味道的祈禱聲,此起彼伏,響起在城中每一個角落,在那些天人族士兵開始武力驅趕所有人時候,這場流言壓抑下的暗流徹底爆發。
剎那之間,整個城中亮如白晝,一道又一道的光瞬間而起。帝天半眯著眼,一口飲盡杯中酒,“真是漂亮的煙火。”
一夜光華,等到黎明到來時候,整個城中十室九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