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獻媚的男人被打斷,呆愣愣的左看看右看看,最後聽話地給喬洛倒出一杯酒。
下一秒,喬洛端過酒杯,高高舉起。在眾目睽睽下,杯子緩緩傾斜,紅色的酒水像澆花一樣從男人左肩淋到頭頂,最後打溼右肩。
“……”
大堂一靜。薛婷書震驚地張大嘴,說不出話。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幾個富貴人家的小姐沒忍住,捏著手帕輕笑了出來。
“你、你在做什麼?”被撲面澆了一臉水的男人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聲音不知道是氣得還是怕得微微發抖。
“看不出來嗎?”金髮青年歪了歪頭,無辜地說出直白的惡意,“我正在羞辱你呢。”
“你、你……”腦子一懵的男人半晌說不出話。
他無意間瞥見不遠處薛婷書的臉,頓時明白了,視線猛的重新落回喬洛的臉上,不禁後退半步。
周圍的看來的視線讓他無地自容地面頰漲紅。對於好面子又想往上爬的人來說,當著權貴被落面子,比被人私底下打上一頓要痛苦得多。
王二公子適時開口,溫和道:“李小少爺,這是我的宴會上,你這樣……不太好吧。”
喬洛頭也不回“你要多少錢?”
“這不是錢的事情。”
目中無人的小公子這才漫不經心地扭過頭。
王家的二公子身形有些單薄,面如冠玉,單看皮囊頗有種上世紀翩翩公子的模樣。只不過,要是能把眼睛裡的心思藏得再深點就更好了。
喬洛精準拿捏人設,“哼,報個數。”
王二公子氣笑出聲,慍怒道:“這是王家的宴會,宴請南方各大來賓,李少爺家財萬貫,可這麼多人也不是能得罪得起的。”
“王二少可別急著給我臉上貼金,我得罪什麼了?充其量也就是隻是個……”說著,喬洛輕蔑地瞥了眼一旁訥訥不敢言的男人。
“和這種渣滓待在一起,王二少也不嫌臭?我呼吸的空氣都不乾淨了!”
薛婷書一個大踏步上前,一包扇在了渣男道貌盎然的臉上,硬質的皮包上亮麗的細鑽頓時在人臉上劃啦出一道道紅痕。
男人哀嚎痛呼:“瘋女人,你在做什麼!”
“打的就是你,渣滓!敢把我拋下,也不先撒泡尿照照鏡子自己什麼鳥樣!你也配!是老孃甩了你……”
在閨閣里長大的薛婷書跟著人私奔去市井街頭一趟,表示自己學到了很多。什麼髒罵什麼,把男人最後的一點面子也扒的乾乾淨淨。
看熱鬧大抵是人刻進基因裡的本性。雖然自持身份沒有明著看,但宴會上的人是不是瞥來隱晦的視線。
被暴打的毫無還手也沒有還嘴之力的男人連連倒退,他扭過頭,用力看向王二公子,似是在暗示什麼。
王二公子狠狠皺了皺眉,暗罵李少爺果然是個蠢貨,立刻抬手讓下人將人攔下。
然而保安的加入非但沒有讓打鬧停止,反而更兇了。
喬洛見王二少插手,當即也開始搖人。自己也不忘混跡其中時不時下個暗手,為暴力輸出的薛小姐助力叫好,“打得好!”
林管家看得心驚膽戰,不斷喊著“少爺”。
場面一度混亂,打翻了宴會的燈柱,又推倒裝飾的瓷器。
直到軍隊出手,混亂終止。
穿著青色筆挺軍服、面容肅穆的中年厲聲呵道:“這像什麼話!”
標誌性的軍服和別在腰間槍桿在無比象徵著他的身份——青軍。紮在東城凌駕在所有家族之上的,代表敵國的軍隊。
一向自命清高的王二公子臉上都不禁掛上了討好,同之前討好他的男人如出一轍。
喬洛看了眼軍官腰間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