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黑暗中的龐然大物向喬洛藏起了爪牙,為他提供了全方位無微不至的招待,乃至可以和蘭斯洛特的家族子弟相提並論。
不論喬洛走到哪裡,都被允許;不論他提出什麼要求,都被滿足。
沒有任何人對他的突然出現提出異議那個花大力氣把他帶到這裡的男人一連幾天沒有出現。
繼薩特不由分說帶他去了教學的地方後,一連幾天喬洛都同他一起去。問起,薩特只回答:“這是二哥的意思。”
暗中的視線如影隨形,喬洛按兵不動,配合地跟在薩特身邊。
經過幾天的觀察,這裡似乎是蘭斯洛特對家族子弟的統一培養的地方。
這個或許是上個帝國遺留的家族,對自己的血脈足夠的重視。他們把所有未分化和剛分化的孩子聚集在一起,劃分出一塊分殿著重保護了起來,並進行統一培養。
從藝術禮儀、人文科學到搏擊對抗和武器使用,可以說是非常全面。
來教他們的老師有些大抵是從玫瑰街外來的,也不知道蘭斯洛特對他們許諾了什麼;但更多的,卻是上個世紀傳承下來的學者——這些差異從他們的穿著舉止上就能看出。
這樣的教學喬洛曾經接受過。離開玫瑰街後的幾年裡,佔據了他絕大部分時間,按那個領養他的女人的說法——“既然體內留著骯髒的血液,那就裝出貴族的樣子”。
這裡的教育和曾經的培養有些不同,但靠著作弊式的經驗和開掛式的天賦,在短短几天裡,喬洛就取得了各門學科的老師的喜愛。
“哦,你是見過最優秀的學生,為什麼現在才來呢?”帶著金絲眼鏡的穿著一絲不苟的先生感慨,問出問題後沒有得到回答忽然反映過來,“……抱歉,我失言了,忘掉這個問題吧。”
喬洛波瀾不驚地接受了各個老師的讚美。
房間裡安靜得過分,喬洛沒有和別人一起上學的經驗,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學校都是這樣壓抑的氛圍。
有時喬洛會感覺到或嫉妒或歆羨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但不出三秒都會被他的主人們收回。
沒有人主動開口說話,只有在休息期間他們才會開展社交活動。
暗處的眼睛不論他在做什麼都沒有離開。喬洛數著時間,五天後的一個早晨,沒有任何預告地,他被帶去了蘭斯洛特莊園後的玫瑰花海中。
面前是一座靜立的墓碑,沒有姓名,沒有遺像,只刻著一句話:
日落於此。
莫名地,喬洛覺得眼前的墓碑是屬於那個掛在教師牆壁的畫像上的女人的。
周圍,穿著白色或黑色正裝的先生女士站立兩側,還有那一群分殿裡學習的幼崽們,表情肅穆。
除此之外,喬洛還見到了一連幾天都沒見到的男人。
瘦削高挑的身材穿著黑色的肅穆的禮服,面龐俊挺,灰色的眼睛連著眉帶著憂鬱氣質。他站在最前方,手上拿著一柄銀色的獨角獸權杖,看起來似乎時這場不明儀式的操辦者。
玫瑰花開得熱烈,連成一片海,天格外的高,人們的心中滿是荒謬。怪誕感似紙片在他們心中輕輕飄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