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口袋,掏出另一張一模一樣的名片。
將剛到手的那張翻過來,一串手寫的數字赫然出現。他眼中顯出零星笑意,嘬了口煙,按下蠢蠢欲動的嘴角。
丁旗拿出手機,往水群裡丟了一句:“市裡哪家血鴨最好吃?”
“不知道。”
“不知道。”
“順旺德。”
“沒吃過那玩意。”
炸出一片潛水的,其中夾雜了一個正經答案。
好眼熟。丁旗回頭,頭頂的霓虹招牌上,正是那三個字。
“……”
丁旗悶聲熄滅菸頭扔進垃圾桶,跨上川崎扣上頭盔。
只能寄希望於顏青記性不好,早點忘記那句話。
下次再也不裝逼了。
顏青在車上收到了好友申請,透過後,對面發來一張熊貓騎著搖搖車,並配字“風馳電掣”的表情包。
思索片刻,顏青發過去一句:安全到家了跟我說一聲。隨即心情愉悅地關上手機,闔眼吹著窗縫灌入的夜風。
手機震動,丁旗掃了眼螢幕,不由自主睜大雙眼。
他這是被當成弱勢群體照顧啦?
對方到底是出於什麼心態發出這句話,讓丁旗糾結了半宿。
一週後,丁旗又給顏青發了訊息,約出來吃頓飯,漫無目的,隨口聊兩句天。
他們都不是話多的人,即便沒有人開口,也不尷尬。一旦一方開口,另一方也能自然而然地接著說下去,有來有回,相處很舒服。
除了顏青時不時拿起手機回覆訊息,丁旗自詡成熟成年人,並沒有過問。
這好像成了兩人預設的活動,沒有閒聊,發訊息就是約出來吃頓飯,而顏青從不拒絕。
除了吃飯,什麼也沒幹。吃完各自回家,像口味相近的合格飯搭子。
但原地踏步終歸是不可能的。
隔著一桌殘羹空盤,兩人都停了筷。
他們坐在角落,沒有人注意這邊。丁旗移動到顏青相鄰的位置,開口:“你覺得我怎麼樣?”
顏青看他幾秒:“人挺好的。”
丁旗往前傾了傾:“還有呢?”
顏青:“其他的,還需要深入瞭解。”
丁旗:“有繼續深入瞭解的機會嗎?”
顏青靠著椅背,微微偏頭:“什麼意思?”
丁旗握緊金屬打火機,距離近得幾乎額頭相抵。
顏青呼吸有意壓抑,心跳漸密,不閃不避的對視幾乎聯結化為實質。
“我想讓你瞭解我。”
丁旗說。
或許一開始答應他的請求,就有點失控。但顏青並沒有想過要發展到這一步——應該。
和丁旗進入旅店使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不太習慣這種事。
嚴格來說,從未有過。
旅館的燈光是暖黃色,雙人標間擺放床桌後剩餘的空間侷促,顏青心臟活動空間似乎也拘束起來,四處碰壁般發出“砰砰”的響。
丁旗背過身去,脫掉了上衣。
他的背部肌肉很漂亮,像一匹健壯的棕馬,或許是因為燥熱,出了點汗,身體在燈下散發著絲綢般的光澤。
在顏青的注視下,丁旗轉過來,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