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察覺修太郎的動作,香取收拾著一本本外國食譜,“咳、我啊……可不是同性戀喔。”
“是是。”修太郎發現那紅色顏料原來是口紅。用口紅寫字啊,還真像女人會做的事。話又說回來,如果是昂貴的品牌,這樣寫就很浪費了。
“不要敷衍我,真的不是啦!”
“我知道你只是玩玩而已,可以了嗎?”修太郎的語氣有點危險。先不以泛道德的標準來看,光是他自己就非常不喜歡這種不認真的行為。
感情這種事情,真的能夠抱著半玩樂的心情去談嗎?若真的本來雙方(三方?)都覺得無所謂,現在這一片情緒化的狼藉,又是怎麼說?
“不要……對我生氣……”
像懇求一般軟弱的語調,搔得修太郎脊背裡有什麼發癢。
“我生不生氣,對你來說根本無所謂吧。”修太郎用力擦著電視熒幕,發出吱吱的聲音。
“當然有所謂啊,你都這麼幫我了……”香取搔了下臉,“多少,我也是會反省的呀。”
“『多少』反省……啊。”修太郎嘆了口氣,“臉、還痛嗎?”
“好痛喔、要是後天上不了節目怎麼辦?”
“我去買塊膏藥給你貼。”
“那明天我上班時哪有臉見人。”
“待在廚房不出去不就得了。”好不容易才把電視上的紅字給擦去,修太郎已經摸熟了香取家廚房位置,準備去洗抹布。雖然想說『廚師又不是靠臉蛋賺錢』,但對於這傢伙來說,臉大概比廚藝重要吧。
“香取翼”這三個字在某種層面上來說,的確跟藝人差不了多少。聽說不少藝人會對自己的身體保險,歌手買喉嚨的保險、模特兒買臀跟長腿的保險、演員買臉……不知道這傢伙的臉買保險的話要保多少?一千萬?
“可是很多人都要我出去打招呼啊……”香取噘起嘴。
“啊,記得以前你也常『幫』司馬出去接受客人的道謝呢,應該已經駕輕就熟,隨便應付都說得過去吧?對了、就說路上遇搶,還被歹徒揍了一拳怎麼樣?”修太郎到廚房的大水槽沖洗抹布,水侵入傷口,產生刺痛。
又不小心說了這種話。
不、大概是故意的吧?對於那種被寵壞了的笨蛋主角,就是忍不住。
回到客廳,一本義大利選單被捲成筒狀,用力朝臉前扔了過來,修太郎反射地伸手擋下,被玻璃刺傷的地方又是一陣抽痛。
“嘶……”修太郎先低頭望了眼手掌,又低頭看已經把地面幾乎清乾淨的香取。
“啊、”香取輕輕抽了聲氣,擔心地偷瞄眼修太郎的手。
“我回去了。”修太郎說,“接下來你自己可以處理吧?”剛剛那樣的香取,似乎有點可愛。
這時兩人同時都在想著,也許對方心懷純粹惡意對待自己,不知道能不能逃離這種尷尬。要是這個世界很單純的分為黑與白二元就好了,偏偏又不是這麼回事。
修太郎有原因地不喜歡香取翼,這時卻也知道對方的本性並沒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