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
這傢伙不會是故意要整他,所以才拿這種超痛的藥來吧?可惡!可惡死了!
“對啦對啦,過分的人正在幫你收拾客廳,要是累的話就快去睡吧。”抱起大堆紙袋正準備往廚房走的修太郎,卻突然回過頭:“如果身體不舒服是我的原因的話,抱歉啊。”
香取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啊、等一……”急忙滑下沙發,肚子裡卻發出明顯的咕嚕一聲。
“……嗯?”耳尖的修太郎停下腳步。
“你聽錯了!”香取連忙辯解。
“你該不會除了早餐之外,其他什麼都沒吃吧?”修太郎敏銳地問著,走到大冰箱前,把紙袋往地下一放,手腳迅速地開始分類整理。蔬菜類放冷藏箱,海鮮類則往上頭的冷凍庫堆,水果暫時先推到旁邊去。
“我弄點什麼給你吃吧。”修太郎道。
原因大概是他吧。
可是為什麼?該消沉的人是他才對啊?啊、莫非是昨天他拒絕當對方“床伴”的事,傷了這位少爺的自尊心?
唉、看那模樣,大概是生平第一次被拒絕吧?什麼啊,結果不過是自尊心受傷而已,大概過沒幾天,找到新物件之後就好了吧。就跟剛擦上藥的手指那樣,一定會、很快地就好了。
“那、烤肋排。”香取嘟著嘴,拉開餐廳的椅子,交疊雙腿坐下。
“不行,餓這麼久,一下吃太油的食物不好,而且現在已經很晚了。”修太郎一口氣回絕。
“那炸蝦佐莎莎醬。”
“……嘴巴閉起來,乖乖等。”修太郎不耐煩地把剩下的零碎東西一股腦扔到冷藏箱裡,然後開始挖他想要的材料。
香取在修太郎後面偷偷做了個鬼臉,不知怎麼地,對方願意幫自己做料理的行為,讓他感覺哪裡甜滋滋的。算了,他就暫時原諒這個野蠻人的無禮好了。
修太郎咚咚咚地把蘑菇切成薄片、又拿出兩片培根切碎、另外將大蒜去皮後同樣剁成碎塊。
香取瞪著修太郎的背影發愣。挺直的脊背、端正的站姿、一絲不苟的條理態度,這個男人光是站在自己眼前,就令人感到舒服與安心。
明明同期的司馬充就是個苛刻的惡魔,為何下北給人的感覺就是如此不同?
突然感覺到背上傳來的溫度,修太郎連嘆氣都發不出來了。這傢伙是在幹嘛,抱他的腰?這是新流行的惡作劇嗎?
“你是想早點吃到還是晚點吃?去那邊去那邊。”
“趕狗啊?”香取把臉埋在修太郎背上,有淡淡的肥皂香,八成是在店內沖澡完才回來的吧。
“這麼閒的話去旁邊把法國麵包切一切,抹點奶油放烤箱烤到黃色。”修太郎用手肘輕輕往後頂開香取,取下平底煎鍋開火熱。
“你不是要做給我吃喔。”香取鼓起雙頰。
“那你把香料拿來給我,羅勒跟奧勒岡。”修太郎先往鍋裡滴了幾滴橄欖油,在丟下大蒜爆香之後,加入蘑菇與培根。
左邊香取遞來香料罐,修太郎稍微用拇指遮住瓶口來控制倒下去的量,與食料充分混合後,快炒起鍋。
拿過長條的法國麵包,去掉圓形頭部,中段切了五六片薄片,細心抹上無鹽奶油放入烤箱。在等待時間,修太郎將麵包被去掉的部分撕成小塊,不沾任何醬料,就這樣放進嘴裡咀嚼。
“那個丟掉就好啦。”香取不以為然地道。
“想想第三世界的糧食危機,浪費可以吃的東西會遭到報應的。”修太郎挑了下眉,“我們家的主廚更誇張,他會從垃圾桶裡把我們懶得處理的內臟挖出來,然後洗一洗拿去熬醬汁。”
“主廚……是、司馬?”香取的臉色變得有點微妙地問。
“不然我們家主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