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這個木盒子了,一直被儀哥兒小心的儲存著。
看著盒子裡灰撲撲的玉佩,儀哥兒還記得小爹爹反覆對他說:“少儀,這是我們令家的傳家寶,你一定要保護好,別讓別人知道你有這個東西好好收著,以後有孩子的話可以給你的孩子,你是爹爹唯一的孩子,爹爹把這個給你。”
“你一定要收好,別給別人看到,就算再難也要親自帶在身邊。”
小爹爹一直說,反覆說,儀哥兒從小就牢牢的記住了這個東西很重要,被搶走所有的東西,這個玉佩都還留在身邊。
說是玉佩,不如說是一塊表面比較光滑的石頭更合適。
儀哥兒見過玉佩的,玉佩是青色的,綠色的,還有白色的,絕對不是這個灰色的。
但沒關係,儀哥兒依舊很寶貝這個玉佩,這是令家的傳家寶,是他唯一保留住的小爹爹留給他的東西。
儀哥兒躺在床底下,雙手緊緊的握住手裡的玉佩,難得的覺得安寧。
迷迷煳煳的儀哥兒睡了過去,夢裡終於再次見到了小爹爹,小爹爹還是那麼的年輕好看,眉目如畫的笑臉很是溫柔。
“小爹爹。”
“少儀,小爹爹在這裡。”
少儀,儀哥兒在夢裡想著,只有小爹爹會喊他的名字,他不是村裡的柳哥兒杏哥兒王哥兒,他有名有姓,他叫做令少儀,和小爹爹一個姓。
“小爹爹,我不想嫁人。”
“我令家的哥兒不想嫁就不嫁,少儀來小爹爹這裡,小爹爹帶你走。”
夢裡,儀哥兒牽住小爹爹的手,和小爹爹一起走了很遠很遠。
半夜,儀哥兒是被冷醒的,夢裡回味著和小爹爹的對話,手裡的玉石依舊是那般的清涼,沒有被溫暖絲毫。
儀哥兒看著面前的床底,迷茫的心好像找到了一條適合他的路。
清晨,天矇矇亮儀哥兒就收拾好自己出門了。
他人瘦瘦小小的,走路又輕巧,酣睡的王家人沒有一個聽到。
路上早起去幹活的人看到儀哥兒都問候了一句,儀哥兒笑著和大家打招唿,手裡捧著一疊黃紙疊的元寶,少少的都沒有十個。
看到元寶,村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一時間又惋惜哀嘆起王家大朗的可憐。
儀哥兒垂著頭讓人看不到表情,一路往後山走去。
山上露水深厚,但儀哥兒穿了很多衣服,衣服破破爛爛的多穿幾件也算是保暖。
儀哥兒路過果樹,摘了幾個小小的卻也紅了的果子繼續走。
轉過好幾個彎,就到了一個突出的平臺上,一面靠著山,剩下的地方都是懸崖。
兩位爹爹合葬在一起,爹爹很喜歡小爹爹,什麼都聽小爹爹的,可能這也是奶奶不喜歡小爹爹也不喜歡他的一個原因吧。
不過沒關係了,他不需要奶奶的喜歡啦。
儀哥兒拿出從家裡順出來的火石,艱難的點火把九個元寶一個一個的燒給兩個爹爹。
“不知道九個元寶能買幾個包子呀,爹爹,少儀很久很久沒吃過包子了,少儀好冷,少儀好疼,少儀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