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蔣捷聽過曉聲這個名字,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江山提過,“他也住在這裡嗎?”
“已經不在了,”傅曉年的臉上閃過瞬間即逝的一絲悲切,“五年前就去世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這樣。”蔣捷感到一絲尷尬。
“噢?”傅曉年會意地看了一眼旁邊的沈兵,“沒什麼,都過去了。”
他立刻明瞭,並沒有人真正地跟他提過曉聲。正哥第一次帶人過來祭洪叔,看來這個蔣捷還真是不一般,正哥護得挺緊呢!
沈兵適時走到蔣捷的面前,說:
“正哥那裡準備得差不多了,走吧!”
蔣捷連忙站起來,離開前禮貌地對傅曉年說:
“很高興認識你!”
蔣捷覺得傅曉年看著他的目光裡,帶著讓人捉摸不定的哀傷和判研,是因為自己和曉聲的相似,惹出他的傷心往事吧?
正屋裡光線很暗,煙霧燎繞,蔣捷四周一看,竟是供奉靈位的靈堂。兩個僧人在頌經超度,低低的鐘缽聲綿綿不絕。周正揹著蔣捷站著,似乎已經站了很久,聽見蔣捷的腳步聲,回過頭來,對他說:“來,給洪叔上柱香。”
蔣捷接過周正遞過來的香燭,三拜之後,走上前,插在靈位前的香爐裡。那裡已經插著另外的幾支香燭,燒到一半,頂端透著暗暗的紅。蔣捷抬頭打量擺放的照片,上面是個慈眉善目的老人,根本就不象黑社會,和“南北行”賣參的先生倒有些象。這和蔣捷腦海裡的形象相去甚遠。洪叔靈位的側後方,供著另外一個靈位,照片上的男孩兒,蔣捷幾乎立刻就認定是傅曉聲。
“你們先下去一會兒。”周正說。
僧人先退了,然後是角落裡的幾個保鏢,最後是沈兵。終於靈堂裡只剩蔣捷和周正兩個。
“你不害怕吧?”周正對蔣捷安慰地笑笑,蔣捷搖了搖頭。
“就是想帶你見見洪叔,這麼多年了,第一次帶人過來見他老人家。他是我和江山沈兵的恩人。他教我功夫,教我槍法,教我如何在進攻的時候防守。他說,如果你要想騙過別人,就要先騙自己相信。他還說,有些人是老天在護著的,阿正你就是。”周正燭火裡負手而立,斷斷續續地說著往事,既是說給蔣捷聽,也好象重新走了一遍從前。“永遠別把自己的弱點,暴露給敵人,阿正,你愛了,就輸了。”
周正微微閉上眼睛,洪叔的話言猶在耳,卻聽見蔣捷小心地問:“曉聲是怎麼死的?”
周正恢復了精神,做了個深呼吸,問道:
“曉年跟你在外面說什麼了嗎?”
“他就說他和曉聲是兄弟。”
“嗯,他是給人害死的。”周正在曉聲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