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整垮他。南美那幫人欺負正哥剛接手,逼他接貨。正哥也接到風,洪門也有人和警方通氣,他一接,我們一夥人個個都難逃生天。正哥警告我們個個小心,就曉聲不聽話,他自己往外跑,給人誘綁了。”
傅曉年的嗓音抖了抖,他強吞下哽咽,長長地撥出了口氣。蔣捷不敢正眼看他:“你不用跟我說這些……”
“說有什麼關係?”傅曉年勉強笑了一下,“過了這麼多年,好多了。還是你不想聽?”
“不是,”蔣捷連忙說,“怕你為難。”
“難什麼?”傅曉年看了看窗外,車子正靜靜駛過芝城繁華的“外灘”。“正哥派了很多人去救曉聲,談判過很多次,可是對方防範很嚴,軟硬兼施也沒救出來。最後,派了親信死士潛進去,正哥說,能救就救出來,救不了,給曉聲個痛快,省得被人折磨。結果你也知道,死士和曉聲,都沒回來。”
傅曉年忽然轉頭看向蔣捷:
“你知道雙胞胎有心靈感應嗎?行動那天,我坐在天台上,感到有顆子彈穿過眉心,那種很真實的喪命的感覺。我們找到曉聲屍體的時候,真的是一彈穿過眉心,他的眼睛還睜著,好象在等著跟我們告別。”
蔣捷看見一顆眼淚,還是滾下曉年的臉頰,很快就幹了。傅曉年很久沒有再說話,無聲地緬懷著最後的重逢,儘管已是陰陽永隔。
蔣捷想起周正說的,“我若愛他,怎麼捨得犧牲他?” 現在看來,那是他的自責吧?恨自己沒有保護曉聲,空空擔了愛的名義。
“你恨正哥嗎?”
傅曉年搖了搖頭,“恨什麼?正哥如果答應了,我們就都玩完了。做大事的人,不能把弱點暴露給別人。曉聲他心裡也清楚,他不是正哥最重視的。”
傅曉年好象從悲哀中恢復過來,看著蔣捷笑著說:
“曉聲出事那天,正哥躲在房間裡抽了一晚上的煙,我們進去的時候跟著火了似的。他當時說,‘以後再也不喜歡誰了,真他媽難受。’他玩兒了很多年了,焚夜的小官兒,換了一批又一批。他還沒對誰動過心呢,就是曉聲,那也是他死皮賴臉黏著正哥,正哥對他雖然也不錯,可是沒用什麼真心。你厲害,正哥一看到你就給你逮了。呵呵,”
傅曉年看著蔣捷的臉迅速地紅起來,“你太容易害羞了!蔣捷,你知道你哪兒長得最好嗎?”
蔣捷抬眼碰上曉年研究的目光,“你的眼睛長得最好。黑眼球比一般人都大,看人的時候很誘人,一點雜質都沒有,混黑道的人對你這種純淨的眼睛,最沒有抵抗力。所以你跟正哥一起的時候,最好別亂看人,省得惹麻煩。嗯,我想你哭的時候,眼淚含在眼裡一定更漂亮。你在正哥面前哭過嗎?你一哭,他保證就丟盔卸甲了。”
蔣捷立刻垂下眼睛,剛才還沉浸在痛苦中的人,現在就有心情開自己的玩笑了,這個人還真是怪啊!
“我是怪人!我知道,”曉年看著蔣捷的表情,立刻哈哈大笑,“可是我喜歡你,蔣捷,你讓我覺得好象我弟弟還活著。其實你不用那麼防備正哥,他就是單純喜歡你。你討厭他是混黑道的?”
“不是。”
“你嫌他太老了?”曉聲壞笑著,
“不是的,”蔣捷哭笑不得。
“那你有心上人了?”
“沒有。”蔣捷無奈地看曉年,“我沒準備好。”
“嗯,我理解,你還小,忽然發現自己是同性戀,家裡人可能還罵,所以也不知道怎麼辦。其實洪門裡的男風也不那麼盛的。正哥是第一個說自己喜歡男人的,二叔也保守,還把他罵到臭頭呢!曉聲就說,哥,你看這就是緣份,我喜歡的男人也是同性戀。呵呵,那就是曉聲,特別愛往自己臉上帖金。照他的說法,我就是不幸的,因為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