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知道?”周正的態度很堅決,
“好,”江山攤了攤手說,“讓別人去試,你在這裡指揮。”
“你說什麼?”周正鐵青的臉色已經很難看。
“我說,我和沈兵都不會允許你去送死。”
“我要是非去不可呢?”
“就先殺了我們兩個,踩著我們的屍首走出去。”
“反了!都反了!這是威脅我嗎?當我不敢殺了你們?”周正火冒三丈,桌子上的東西給他一拍,震得東倒西歪。
“你不是說過,男子漢大丈夫要做事業,就得捨得犧牲,什麼也不能擋住你嗎?那時候周正哪去了?曉聲你都放了,蔣捷有什麼好?讓你這麼放不下?”沈兵的失態多數是因為他看出了周正眼裡不計一切代價的絕決,而他不能讓周正,去犧牲自己。
“你們懂什麼?什麼都不懂,別他媽的來管我!”
江山壓了壓心頭的焦急,嚴肅地說:
“你們兩個都給我冷靜下來!這麼多年兄弟,今天晚上要散夥嗎?”
果然都不說話,三個人各在一邊,剩下的是粗重的喘息,帶著男性的憤怒和絕望。江山整理了一下思緒,慢慢說出來:“我們三個一起長大,在國內的時候一起快樂,一起逃難難出來,一起入了黑社會,辛苦了那麼多年,都沒分開過,金錢權勢的誘惑,別人的離間破壞,我們都挺過來了,正哥,你記得你對我們說過什麼嗎?我們三個是兄弟,在任何時候,對另外兩個都要負責任。我們知道蔣捷對你的意義不一般,可是現在看來,你去就是送死,你的命是我們三個的,你不能自私地扔下我和沈兵不管!”
周正沮喪地靠上椅子,感覺身體的某種意志,正在無聲地流失,許久以後,他才衝沈兵江山揮輝手:“你們出去,讓我靜一靜。”
傅曉年背身站在牆外,蔣捷撕裂般高喊,布帛破碎的聲音,象燒紅的烙鐵一樣燙著心。他熬不住,側頭從門邊看進去。蔣捷給四五個人壓在下面,卻不肯束手就擒,掙扎得十分辛苦,身子在幾雙手的暴行之下,已經遍佈傷痕。曉年的心給扯得片片地碎,縫隙間那張絕望的臉,刀刻般尖尖的下巴,蒙了水霧的雙眼,破裂的嘴角……那高聲叫著“曉年救救我,曉年!”的少年,那不是曉聲嗎?一樣的年輕,一樣的漂亮,一樣的倔強不服輸,曉聲,那確是弟弟曉聲!一陣熱血衝上頭腦,傅曉年覺得自己的視野裡一片無邊無際的赤紅。他衝進去,拎開最外面的一個,一拳擊上他的面門,嘴裡用英語大聲斥罵:“滾開!誰允許你們碰他的?都他媽給我滾出去!”
他推來幾個人,那個趴在蔣捷身上的人明顯太進入狀況,依然伏在蔣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