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急步走到窗前,果然看見周正從黑色林肯上走下來,朝著他揮了揮手裡的帽子,蔣捷不禁笑出來。
“肩膀好了嗎?”周正脫了外套,裡面是件深藍色的襯衣。
“好了,行李就是我自己收拾的。還可以吧?”
周正看了看床邊放的小小的旅行包,“你要上學了?”
“不是跟你說了嗎,明天開始。”
“噢!”周正應著,“最近事情多,忘了。”
“我知道。”蔣捷坐在周正的身邊,“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
周正把手臂伸開,繞過蔣捷的肩膀,小心地在他的肩頭揉著:“嗯,就是想看看你。天冷了,你怎麼還穿短袖?”
“屋子裡又不冷。”
“那也不行。你肩膀非落下病根不可,以後天冷的時候,可能要難過了。我父親也是打仗的時候受過傷,每年冬天的時候,胳膊老是疼。”
“你長大的地方,冬天也冷?”
“嗯,我喜歡這裡就是因為和我長大的地方,天氣很象。春天風大,夏天熱得要命,冬天多雪,就秋天最舒服,還短得一不留神就沒了。”
“周正,”蔣捷右手斜伸到左肩,輕抓這周正的手,不知道為什麼,周正的眼睛今天洩露了太多無助的情緒,“你要是想,隨時可以回去看看。”
“嗯,”周正反握住蔣捷,“我一直想,如果有機會,帶你去看看我長大的地方。”
蔣捷抬頭,卻不敢看周正的眼睛,他盯著線條堅毅的嘴唇,頓了一下,近身吻了上去。周正僵了一下,稍往後讓了讓。
“蔣捷,你……”
“我可以,真的周正,我想要……”
周正不知為了什麼沒有象以往那樣立刻行動,卻皺了皺眉,有些憂鬱地看著蔣捷。自從蔣捷受傷以來,他們少數的那麼幾次,最多也是口交,還做得很不帶勁。蔣捷知道周正沒有禁慾的習慣,肯定找人解決過。
“你,”蔣捷笑了,“你該不是剛在焚夜滅過火,沒力氣了吧?”
周正雙手忽然捧起蔣捷小巧的臉,湊近自己:“小妖精,你別後悔。”
嘴唇狠狠地壓了上去,碾著那兩片薄薄的唇,有力的舌頭毫不留情地翹開一顆顆的牙齒的關口,蔣捷沒有阻攔,卻給周正的熱情高漲嚇了一跳。那猛衝直撞的舌,橫徵暴斂的唇,幾乎算是粗魯的強吻,不一會兒,嘴裡有了淡淡的腥氣。蔣捷睜開微閉的眼睛,正對上週正帶著血絲的眼睛,裡面滿盛的,不是情慾,卻是潮溼的水氣。不待蔣捷質疑,那淚光已經給強行吸收,轉瞬間再找不到痕跡。周正,你告訴我,你在想什麼?請你,請你,告訴我。蔣捷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