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有周正的地方就有他。
“你怕我?”
“不是怕,是不習慣。”蔣捷把“不習慣”三個字加重了一下。
“我看也是,最兇的你都不怕。”
周正最近脾氣又升級,有時候在蔣捷面前也不掩飾,這在以前不常見。沈兵坐在蔣捷的對面,“正哥最近脾氣大,和你吵嗎?”
“嗯,他心情不好,說話是不客氣,倒沒有吵架那麼嚴重。”
“他就那樣兒,沒人敢跟他說‘不’,你別往心裡去,不是衝你。你在他心裡不一樣。”
蔣捷覺得沈兵這麼說,有些怪怪地,不象平時那個他。周正和他,連他自己都弄不清楚,周正也不給他時間胡思亂想,所以很大程度上,他是想順其自然的,怎奈身邊的人老是點撥他,好象他們都很明白一樣。還好沈兵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很快進入主題:“我聽正哥說你武功也不學,槍也不肯碰,不知道能教你什麼安全的常識……”
沈兵說話和江山不同,他是完全沒有語調,沒有起伏,都是平平的。他也不管蔣捷明不明白,一直講,一直講,到最後才問了句:“記住多少?”
蔣捷心想,你是根本就不想我都知道吧?嘴上卻說,“差不多。”
“光記住沒有用,發生事情不能老是慌,要快反應才行。象上次停車場那次,你站在那裡多危險?”
“知道了。”
沈兵好象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問出口:
“你跟著正哥,對這些都沒有準備嗎?”
“啊?”蔣捷給他問得有些措手不及,“我沒想過這些。”
“硬幣都有兩面,正哥給你的也是一樣,有好的,就有壞的。”
沈兵沒有繼續說下去,多嘴不是他的性格。他走到窗邊,向外看著,一片沉默。
“你不是說沒事不要站在視窗,會成為狙擊的目標嗎?”蔣捷在他背後說。
“這裡是周圍最高的建築,所有的樓頂都一覽無餘。狙擊都會選由上到下的角度,不過你說得很對,別站在視窗就對了。”沈兵轉過身,臉上竟有絲微笑,“我以為你沒有注意聽。”
“噢,你是考我啊!”蔣捷也笑,問他,“一點關於川上的訊息都沒有嗎?”
“進攻總要在我們放鬆警惕的時候,他只有一次機會,不會選現在下手。川上在這裡還是有關係可以掩護他,把他找出來也不容易。”
“周正很怕他?”
“正哥誰也不會怕。問題是他在暗處,而且不知道他會從哪兒下手。你最好別象傅曉聲那樣連累正哥。”
蔣捷的眉毛無意跳動了一下,江山跟他說過,沈兵跟曉聲幾乎水火不容,這會兒他提出曉聲的名字,讓蔣捷有些詫異,一句話不禁出口:“是因為曉聲的原因,所以你不喜歡曉年嗎?”
沈兵扭頭看著蔣捷,“他跟你說了不少啊!”
“曉年經常找我聊天,卻沒提過你。但我猜他心裡那個人是你。”
“他沒跟你說我不喜歡他的原因?”
“他說你喜歡女人,可我覺得不是。”
沈兵目光陰沉地看著蔣捷沉靜的面容,已經開出不高興,“你還是關心你自己吧!”
蔣捷的確沒有時間關心別人,因為他與周正的和諧沒有持續很久,終於要面對所有戀人都要面對的“相處”的問題。是不是給自己“幸福得過份”的想法詛咒了呢?於是冥冥中主載的眾神決定收回去一些?有時候蔣捷會情不自禁地想。
雖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周正好象沉不住氣,儘管他什麼也沒有說,蔣捷感覺他好象又惹了什麼麻煩,又或者川上給他們帶了某些新頭疼。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也許周正他們低估了川上的殺傷力。煩惱中的周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