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以後,我們真的回到北京了,可是大人對政局沒有信心,就託美國領事館的朋友,當時的駐華參贊於合先生,把我們三個帶到美國,交給了洪叔。”
“為什麼是洪叔?”蔣捷問。
“洪叔家裡和江山家裡是世交,他的父親和江山的爺爺是黃埔軍校同一期的學員,儘管後來各位其主,卻一直是很好的朋友。據說江山家也是因為和海對面的政權過近關係才捱整的。我知道你是想,怎麼會把自己的孩子交給黑社會吧?一是國內對國外也不瞭解,而且,洪叔和黑社會,還是有區別的。”
“嗯,我知道,你也是。”
“噢?有人跟你說什麼了?”
“沒有,自己瞎猜的。”
“猜猜就好,別當真,蔣捷,知道的多了,對你也不好。我不跟你說,也是在保護你。算了,這個時候說公事多掃興!知道我今天為什麼帶你到這裡來嗎?”
蔣捷先是搖搖頭,再開玩笑地指了指小手槍裡的照片:
“先是見你家長,再告訴我你的成長史,下一步該是要下聘禮了吧?”
周正朗笑出聲,“你什麼都好,就是太聰明瞭!”
蔣捷臉上的微笑凝固在周正伸開的手掌上,藉著月光,那中間放著一隻樸素的白金戒指。
“別害怕,不是向你求婚,就是想記住這一天,謝謝你,為了我活著。”
蔣捷用兩個指頭玩弄著戒指,假裝嘆了口氣,
“唉,那你真的錯過了好機會,”
“什麼意思?”周正不解地問。
“其實你要是求婚,我也會答應的。”
“說了不準反悔。”周正迅速地抓住蔣捷左手的無名指,把戒指推進去。
“我說什麼了?”
“你說你接受我的求婚。”
“你!”蔣捷這才發現周正眼角促黠的笑意,“你騙人!你說這個就是感謝……虧我還給你的情話感動!”
周正的嘴唇把蔣捷的抗議堵在喉嚨裡,心裡默默地說:
“我可以什麼都不要,除了你。”
“周正,我不行了,你停下好不好?”蔣捷累得連手指頭也不能移動,聲音出來如若呻吟。
正在他下身忙碌的周正抬起頭,得意地笑:
“認輸了吧?讓你嘴硬。” 說著直身壓上來,在蔣捷的頸間用力地吸了兩下,兩個豔紅的草莓印立刻不辜負期望地跳了出來。
“輸就輸,那有什麼。呀!” 蔣捷低呼,“你怎麼跟蚊子一樣,一叮一個包!”
“嘿嘿,那還不是你不禁碰?沒見誰一親就留印的。”
“哼,” 蔣捷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