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狀況並不特別好,因為還沒有恢復正常進食的水平,大部分的時間,他都顯得疲倦,所以只能臥床休息。
“我想,看看他。”他歪在座位裡,看著窗外灰沉沉的天。
蔣捷入院前,將周正葬在江山在威斯康辛洲的私人小島上。他說,那是他和周正蜜月的地方,終身難忘。
“到那裡也要幾個小時的車程,你現在的情況怕是吃不消。”
“不可以坐直升飛機嗎?”
車子到了北郊別墅的時候,一架私人直升機已經等在那裡。江山用大衣裹進了蔣捷,半挾半抱地塞進機艙,又接過保鏢遞過來的羊毛毯,蓋在他身上。
“累了就睡一覺,睡醒就到了。”
“不累。”蔣捷的手從被子裡伸出來,“你的手機上有遊戲嗎?我想玩。”
他們幾個用的都是同一款手機,能從網際網路下載很多遊戲。
江山把手機遞給他:
“別玩兒費腦子的,你需要多休息。”
“我在醫院休息了六個星期了。”
蔣捷玩遊戲並不上癮,但玩的時候卻很投入。江山看著他給頭髮遮住的半邊臉龐,只露了尖尖的下頜,自從他能進食以後,非常配合治療,吃藥打針都很自覺,醫生和家人讓他做什麼,他都乖乖去做。現在想起來,就是為了能在今天出院,去看看周正的吧?江山的心裡軟軟地蹋了一角兒,卻不知道為了什麼。
蔣捷的背後給塞了個柔軟的枕頭,他靠著窗,半坐半躺地對著江山。他給遊戲消了音,手指還在幾個鈕上不停地飛快穿梭,還皺著眉頭做出一副全力以赴的沉思狀,實際上卻在查詢江山的通話記錄。在路上,江山給島上的看守人員打了一通電話,只說:“我和捷少下午過去,讓廚子煮些清淡的粥。”可是,在他的手機裡並沒有這通電話的通話記錄。他當時記得很清楚,江山通完話以後就直接結束通話,根本沒有刪除記錄。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撥的那通電話是具備自動刪除通話記錄功能,也就是通話一切斷,什麼記錄也不會留下,因此誰也查不出,他什麼時間什麼地點跟對方說過什麼。如果只是島上的保安人員,有必要這麼大費周章嗎?緊張的情緒讓蔣捷的胃翻騰著絞痛,他咬了咬牙,心裡暗暗做了個決定。
周正的墓臨水,面對一望無際的密歇根湖,此時是茫茫一片。江山緊了緊蔣捷的大衣領子,又摘下自己的圍巾纏在他的脖子上。
“天還是冷,別呆太久。”
蔣捷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你讓我們單獨呆會兒,我有話跟他說。”
看著江山退到一邊,周圍站著大概個保鏢,個個都是江山的心腹。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