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你為了跟著我委曲求全,淹沒了你的光芒,蔣捷,你是一顆鑽石,而我,要讓你正大光明地閃光。你記住這一點,我周正一定做得到!”
蔣捷的大眼睛眨吧著,長睫毛忽閃了兩下,撅著嘴對周正說:“你別光說不做哦!我可不收這些甜言蜜語的空頭支票。”
“我哪會說這些好聽的?都是抄來的。呵呵。你呀,得多長兩斤肉,太瘦啦!”
“嗯,我知道了,還有嗎?”
“要好好打理我們的錢!將來養老就靠你了。”
“下半輩子做我的小白臉吧你!”蔣捷笑著欺身再親了周正一口,“我得走了,江山著急了。”
螺旋槳帶來的強大氣流,吹得他的頭髮滿天飛舞。蔣捷手抓緊大衣,一邊向飛機跑去,一邊回頭看著樹蔭裡隱約的身影,他知道,周正沒有離開,還在那裡默默看著自己。他的眼睛有些莫名的痠痛,衝著那片樹木用力地揮了揮手。
尾聲
周正再出現的時候,是一年後,改了名字,叫秦風,身份是大陸來的新移民,在國內是餐飲業的巨頭,有幾家國際連鎖的餐廳,克林頓訪華的時候,曾專門光臨過他名下的飯店。蔣捷看到江山送過來的資料,大吃了一驚:“你們是怎麼做到的?怎麼可能?”
“沈兵家裡在大陸現在是很有些勢力,幫助建立了秦風這個名字,給我們用來轉移資金,我們在大陸也有委託人,管理他名下的財產。沈兵的遺產,我已經透過各種渠道轉到秦風的名下,現在,我們只是讓這個名字有了身體,復活了。我知道你可能無法相信,也很難解釋。可我就是想告訴你,這個新身份,不管在大陸,還是在美國,我們的關係和眼線都還在,你大可高枕無憂,再過幾年,也就沒人記得周正這個人,你,也會愛上一個叫秦風的男人,過去,就剩一把灰而已。”
2004年的秋天,在江山的授意下,蔣捷搬到舊金山,在灣區置業,從客廳的落地窗,可以看見遠處的金門大橋。秦風在他搬進去的第一天傍晚就找上門。蔣捷拉開門的一刻就想,正身危立在門前的這個高大挺拔的男人,除了他,還能是誰?
“我聽說來了新鄰居,所以過來拜訪一下。我叫秦風。”說著伸出了手。
蔣捷把手遞上去,被那隻寬厚溫暖的手掌握住的一瞬,竟有想哭的衝動。
“我等這一刻,等了很久。”
“我也是。”
在蔣捷可以看見海景的客廳裡,秦風的溫柔攬著他,手插在他黑色的髮間,只用拇指反覆撫摸過他的臉頰。秦風的見面禮很小,裝在一隻小盒子裡,蔣捷微笑著開啟,果然,是那隻“消失”了很久的,“長夜未央”的指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