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狠狠踩了江山幾腳,才嘆氣與他說道:“確實沒什麼!是隨行的人太緊張了!”
“在你這兒,得趴在醫院裡不能動才叫‘有什麼’是不是?”說著,手臂繞上他的肩膀,“江山電話一來,都給你嚇死了“什麼?”蔣捷瞪大雙眼,扭頭看江山,“你還主動跟他彙報?”
他本來以為是秦風逼問,江山沒法隱瞞,卻不想江山這沒良心的傢伙,竟然主動出賣自己?
“喂!你這是什麼話?當時飛機上電話過來,我怎麼知道你是什麼狀況?萬一你出事,他還不把我活吃了?”江山說著站起身,“不跟你倆瞎攪和,今晚,你們隨便,我出門。”
“這麼晚你去哪兒?”蔣捷回頭,看著正穿外套的江山,疑惑地問。
“我是誰呀?什麼時候能缺溫柔鄉。才不會傻了吧嘰地留下來看你倆纏綿……”開門前,似乎還有些不放心,又轉回來說,“手機都開著……客房的床單是今天新換的,床頭抽屜裡,什麼都有!”
秦風見蔣捷臉紅得要滴出血,伸手將身邊的靠枕扔在江山臉上:“你他媽聽起來象個皮條客!要滾快滾,少廢話!”
江山走後,客廳裡只剩兩個人,卻誰也沒說話。秦風打了個電話,得到“一切安排妥當”的答案後,才將手機揣在兜裡,湊到蔣捷面前,捧起他的臉:“我不生你的氣了,你也別跟我賭氣,好好一箇中秋節,高興興地過,好不?”
蔣捷雖然仍稍有悽悽,也不想掃了秦風故意趕過來的興致,沉默地點了點頭,跟著他上了樓。江山這裡對蔣捷而言,並不陌生。雖然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江山去舊金山看他們,但他每次回來,都會在這裡住上一兩天。只是跟秦風一起過夜,自從多年前那次重逢,倒有幾年沒有經歷過。
江山生活上,算是習慣奢侈的那種型別,就算是客房,也收拾得十分講究,尤其是十七英尺高的一面玻璃牆,燈火輝煌的金融區,擁擠的摩天大樓批光掛彩地,近近地,就矗立在窗外。晴朗的夜空,月朗星稀,蔣捷看得專注,不知不覺地,身後的人默默地靠近了,抱著他,在他脖頸處,輕輕吻著。
蔣捷開始只是靜靜享受,慢慢有了反應,轉身吻上颳得光滑乾淨的下巴,那帶著菸草味道的嘴唇。秦風試著戒過煙,但不成功,蔣捷便勸他不要戒了,“習慣你的煙味,要是沒了,我也不習慣。”於是不了了之,只是不當著蔣捷的面抽了。
菸草味並不重,被一種奇異的香水氣神秘湮沒著,帶著柔暖的體溫,近在咫尺地,薰染著蔣捷漸漸沉醉的感官,他便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時刻,什麼怨恨,什麼顧慮,都可以暫時放在一邊不去管。他的鼻子裡淺哼了一聲,心裡嘆息著,暗暗念著那個不能再說出口的名